林季自诩是个喜爱动物的人。
至少，在他失去视力之前就很喜欢猫猫狗狗。
可即使是这样，林季也不太能适应得来被这几十只猫注视。
喵……
又是一声猫叫。
林季再次朝着叫声看去。
这一次，是他对面的二楼。
之前忽明忽暗的那一间房的阳台，上面蹲着一只浑身雪白的猫。
它的眼睛又亮又大，林季清晰得看到它的眼睛是四色的。
鸳鸯眼之余，又一分为二。
沈不言死了，说实在的他现在没什么心情去研究这些猫。
现在要想的是他怎么能快速死亡，然后跟沈不言重新复活。
林季扒着墙，半晌没有跳下去。
因为这些颜色各异的猫越来越多了。
就在他犹豫的这一段儿时间，猫变多了一倍不止。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喵……
温柔的猫叫声出现在了林季的右手边。
抬头，看到了一只面容姣好的奶牛猫，正歪着脑袋看着他。
为什么要用面容姣好这个词儿？
因为这只猫，会笑。
它嘴巴的弧度，就好像是一个在笑的女孩。
还是长得很好看那种。
只是，这个猫的笑容，看的林季头皮都跟着有些发麻了。
林季艰难得扯出一抹笑：“喵喵，那个，我想下去，你让你朋友们让个道？”
奶牛猫眯着眼，顺着钢管朝着林季走了过来。
每走一步，必然是踏着前一步的脚印。
就在它靠近林季胳膊的瞬间，又轻唤了一声：
喵……
林季叹气。
他居然跟一只猫交流了。
还记得听过一个段子。
人以为自己有精神病去看医生，说他会跟植物对话有没有问题。
医生的回答是，对话没问题，但是植物回答了就有问题了。
“好呀喵。”
林季猛地瞪大了眼睛，震惊万分得抬起头盯着他胳膊上方的奶牛猫。
猫说话了？！
他不正常了？！
林季盯了它好一会儿，但那只猫似乎除了舔舐自己的毛发之外，并没有任何其它的举动。
“吓我一跳，还以为出幻觉了。”
“你没有出幻觉呀。”
林季抬头，那只奶牛猫依旧“笑的”很甜。
它笑着，突然就跳到了林季的头上。
猫的分量很轻，林季只是感觉到了毛绒落在了头顶。
林季一动不敢动，刚才安慰自己的笑容都跟着僵硬在了脸上。
猫在他的头顶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动静。
同一时间，脚底下的所有猫都跟着发出了咕噜的声音。
本来温馨十足的声响，在此时显得如同梦魇毒咒。
林季吞咽着口水，努力接受着这个离谱的事实。
毕竟，他都见过穿越场地，又见过生死循环……
猫会说话了而已，不是什么大问题。
林季自我安慰着，头顶上的猫突然停止了咕噜。
一个猫头从林季的脑瓜子顶上探头下来，跟他对视着。
黄褐色的外圈，眼睛的内部居然是红褐色。
这样的瞳孔是林季第一次见到。
只是，这怎么看起来有一些怪怪的，不太对劲。
下一秒，这只猫的两只爪子，直直得戳向了林季的双眼。
它的速度太快，林季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就从钢管上掉了下去。
喵呜——
所有的猫见到林季掉落，一拥而上。
撕扯，抓挠。
林季的耳边是嘈杂无比的猫叫声。
它们撕扯着林季的皮肉，带着满足感，亦或者是因为能够饱餐一顿而欢快得呜咽声。
……
“救命！”
林季大喊出声，惊恐得瞪大了眼睛。
沈不言抱着胳膊，靠着村门口的栏杆看着他。
“你太慢了。”
慵懒的语气中有些烦躁，似乎是等待了林季太久。
林季抬手，本能得摸了摸自己的眼珠子。
刚才那只猫从他的头顶出现在他的面前，与他对视的样子。
林季现在反应过来是哪里不对劲了。
那只猫如果是低头看他，根本不肯脸是正着的！
除非那只猫的脑袋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