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需要翻开鳞片查看。”沈青衡道, 意有所指地看向辛馍的龙尾巴。
辛馍顺着男人的目光，低头瞧己的小尾巴。
看了儿，便伸手将柔软的尾巴抱了起来, 揪住尾巴尖，转了整整两圈……认地往相反方向转了回去。
沈青衡眼看着这样玩尾巴, 不太赞同地敛起眉，道:“尾骨脆弱, 不要这般玩。可疼？”
虽然龙尾柔软，但辛馍是有尾骨的，并不像那些无骨动物样可以随意扭几十圈都不觉得难受。
辛馍闻言, 手上便是松, 精致的龙尾巴扑通声掉回水里。
摇了摇头，游到池边, 仰起脑袋看沈青衡，开始非常诚恳地建议。
“叽嗷。”
人类, 我尾巴软, 定很容易找的。
不累着。
小心魔说得跟的样, 就差补句“我没骗”了。
然而, 龙鳞实际数量不可计数, 得隐蔽, 要翻完还不知道要耗费多少精力。
可沈青衡纵容啊, 辛馍隐隐抓住了这点, 娇里娇气地趴在池边, 软巴巴地同沈青衡忽悠。
“嗷~”
看，我的尾巴这么好看，人类肯定也喜欢给我翻鳞片。
“嗯。”沈青衡不可能看不出的法，却也没有拆穿, 低低训了句:“懒爱撒娇。”
“叽叽~”辛馍被说中了，有些羞涩地弯着眼睛笑起来，眨了眨眼，双眸继续亮晶晶地看着对方。
帮我看的，对不对？
“嗯。”沈青衡应了声，“都应。莫要闹了，将发上的叶子洗干净，还有背上，早些洗完，便回去。”
辛馍这才满意了，点点头，将己往下沉，直到脖子以下的身体全部泡进泉水中，这才抓着银『色』的发，仔仔细细地『揉』洗。
洗得很认，沈青衡便于池边坐，从芥子空间中取出了黑『色』的剑木，握在手中，垂眸扫视着漆黑的剑身。
这把剑木削铁如泥，却在同龙族对峙之时，仿佛的木剑般，毫无用武之地，连巨龙的皮肤都扎不破。
当时龙缪觉得这是沈青衡瞧不起龙族，才故意弄了把木剑来对战。
然而，有沈青衡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剑木生于第四界，那是沈青衡开辟的未知领域，它锋利无匹，现今修界中除了戮茫剑，就没有把剑能及得上它。
可是，斩尽万物的剑木，有个『性』，那就是:它砍不动任何有生命的活物。
要用它来杀人，唯有沈青衡动用第四界独有的元，那么，被它奋力击砍中的修士，将在瞬息之间修为灵力散尽、彻底沦为凡人、此生无缘生。
如果说戮茫剑斩尽天下执念，可助任何生灵进阶飞升，是有益的，那么，剑木就是纯然有害的，它为彻底毁掉人而生。
修士入道，勤勤恳恳多少年，灵兽修炼，同样不易。可带着第四界能量的剑木，能让这种种努力，化为飞灰。
它远比戮茫还要可怖。
早在开辟出第四界、取出“心魔血契”，要让辛馍复生的那天起，沈青衡的道就变了。
剑木才是的道。戮茫剑虽是为杀戮而生，但它本质是助人，属于过去尚且怀有仁义之心的沈青衡。
如此，沈青衡体内便有两种元，种以戮茫为载体，颇为危险，但饱含生机，也是沈青衡常用来给辛馍治伤的元力。另种，则是纯粹为了毁灭而存在的，以剑木为载体，不被三界压制，亦不救这三界之中的任何人，除了辛馍。
沈青衡杀人的时候，其实用的是剑木，毕竟让仇人沦为凡人，彻底心死，比用戮茫反手助对方进阶要爽快得多。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戮茫到底还是仁慈了些，不适合。
距离上次动用剑木杀人，已是过了半载了。
沈青衡沉默地望了剑木儿，阖了眼，内视此刻漆黑片的识海。
而辛馍洗完头发，抬起头，继续捏着鲛珠纱手帕，给己搓小脖子。
桃花眼瞥，就看见了沈青衡置于腿上的剑木。
是很好奇这把木剑的，之前就要『摸』『摸』了，可沈青衡说，木剑太锋利了，割到的手。
辛馍暗暗地瞅了儿，还是觉得这把剑有点熟悉。
边看边细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