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倒也不能怪外办主任不帮忙。
只能说，留学生身份的王业，还不值得他卖这么大的人情！
预科毕业考试还好说，算是外办主任举手之劳的事情，所以他爽快地就答应了。
但涉及到进入大一后的考试，虽然对他来说也不算多难办，但不管怎么说，那也需要他到处跑着找人。
万一再碰到什么不开眼的老教师，死活不给面子的话，也挺棘手的……
所以他就不想答应这件事。
王业当然明白其中的问题，就微微一笑，伸手从兜里掏出一个牛皮大信封，放在桌子上，轻轻推到外办主任的面前。
外办主任看着王业的动作，有点懵懂，不知道他这是在做什么。
“这件事还是要麻烦你了，一点心意，请你收下吧。”王业笑着说道。
低头看了看桌上的大信封，外办主任心中一动，伸手拿了起来。
打开一看，他的目光就再也移不开了……
因为里面是厚厚的一摞百元面值美钞，目测是一万整！
崭新的百元美钞，还散发着独有的味道，或许这就是“铜臭味”吧……
不过他很喜欢这个味道！
“这……就是要顺利拿个毕业证？”外办主任脸上露出了笑容，不过眼神有点闪烁。
说实话，他虽然收礼不少，但都是穷学生，基本也不可能送什么贵重礼物。
无非是一些红酒、伏特加之类的偏多。
也不是什么好酒，一两百甚至几十卢布的都有……
其中中国留学生算是出手比较大方的，但他也从没有见过一出手就是一万美刀的啊！
“对，就是拿个毕业证。”王业干脆地说道。
这一下，外办主任就放心了。
他麻利地收起大信封，揣进了自己的怀里，信誓旦旦地说道：“那你就放心吧，这件事包给我了！回头等你入系拿到成绩本后，就放我这就好了，考试都不用来了，直接等毕业就好！考试成绩必须是全优！”
在当时，俄罗斯的大学里就是这么“魔幻”，尤其是对留学生而言……
大部分过去留学的中国学生，几年下来也就学了点俄语，专业知识就不要聊了。
很多人等语言熟练后，就很少去上课了，要么当兼职打工，要么就是自己想办法做生意去了。
当然，还有不少家境比较好的学生，懒得出去打工赚钱那种，就整天窝在宿舍打游戏玩电脑。
要论一万美刀“买”一张毕业证值不值？
那肯定是不值的。
要知道，在友大，像经济管理这些专业的学费已经算比较高的了，但一年也才两千美刀左右。
而别的理工科的系，学费更低，甚至有的专业一千四五百美刀就够了。
就算莫大这样俄罗斯最好的学校，最便宜的专业社会系每年的学费也只需要两千七百美刀！
最贵的应该是专业学费也不超过四千美刀。
当然，这是2001年的价格。
王业选的这个专业，四年读下来，学费也不需要一万美刀。
但他却愿意直接“拍”给外办主任一万美刀，只为了顺利拿到毕业证，另外让自己的时间更自由。
有空闲时间，且心情好时，那就去学校上上课。
忙的时候，自然就不会去上课了。
毕业时也能顺利拿到毕业证，也算是给家里父母一个“交待”吧。
对王业来说，这个“价格”不贵……
………………
当外办主任的办公室门再次打开时，出现了令外面排队学生震惊的一幕。
刚才进去的那个中国学生和外办主任谈笑风生地走了出来，平时不苟言笑的外办主任，这会笑得嘴都歪了……
一直到王业走远了，背影消失在拐角处时，外办主任才收起笑容，步履轻快地走回办公室。
排在前面的几个学生面面相觑，他们也不是中国留学生，自然也不认识王业。
不知道这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让外办主任表现出这样的热情……
而队伍中的中国留学生，虽然也有点惊讶，但并不意外，因为这可是王业！
来莫斯科几个月就已经混得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