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卓婉的目光一直在黑衣少女身上。
黑衣少女正是阿离，她闲来无事，突然想来邪龙关看看。
一来她是想见见雪麒麟，二来她是想看看陆清凡的生活。
陆清凡好像也是一个人生活？
但是他有雪麒麟陪着。
阿离大体知道陆清凡的一些情况。
同样是一个人生活，她多少能感同身受陆清凡的心境。
阿离下了山，她故意走得很慢。
因为她发现了有人在暗中盯梢。
是谁的人？
阿离警惕起来。
突然，她感受到了什么，抬起头来，看向邪龙关方向。
城墙上有人！
而且是个女人！
阿离和李卓婉的目光对上了。
两个人互相打量着。
阿离渐渐走近了城墙，她看清了李卓婉的脸。
李卓婉也看清了阿离的模样。
两人都愣住了。
同时，她俩在心里将对方和自己做着比较。
阿离愕然发现，自己竟然被比下去了。
尤其是李卓婉此时居高临下，目光中透着高傲！
那是与生俱来的优越感！
这个女人是谁？
阿离有些好奇。
她来到城门口，这里守着几名士兵，还有一个军官打扮的年轻男子。
“你找谁？”
年轻军官正是高万诚，他看清了阿离的模样，也有些惊讶。
“我路过！”
阿离撒了个谎。
这里跟她想象中完全不同。
不是没守军吗？
这些人哪来的？
陆清凡呢？
“路过？”
高万诚继续盘问：“你准备去哪？”
“彩云城！”
“去彩云城做什么？”
“你问那么多干嘛？”
阿离被问烦了。
高万诚倒是没生气，笑了笑，“我再多问一句，你去万兽山做什么？”
“历练！”
阿离说完，就要进城。
“有个人想要见你。”
高万诚指了指头顶上方，“你跟我来！”
说完，高万诚转身就走。
“嗯？”
阿离想起了城墙上的那个女人。
她没有犹豫，跟在了高万诚身后。
正好，她也想见对方。
阿离沿着台阶，一步一步登上城墙。
城墙上有三个人。
李卓婉转过身，面对着阿离上来的方向。
赵无忌和小琪站在李卓婉身后。
阿离慢慢走近，她的目光只在李卓婉一人身上。
李卓婉也在盯着阿离看。
高万诚小跑着过来，把刚才他问过的情况，跟李卓婉汇报了一下。
“知道了。”
李卓婉轻轻点头，盯着阿离的眼睛，“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离，你呢？”
“李卓婉。”
两人都没隐瞒自己的名字。
“哦。”
阿离向李卓婉身后看了看，没发现陆清凡，有些失望。
李卓婉观察到了阿离的神色，心中疑心更盛。
她突然觉得这个阿离或许认得陆清凡？
“你是来找人的吧？”
李卓婉试探了一句。
“嗯？”
阿离没想到，对方竟然看出了自己的意图。
她刚要摇头。
李卓婉又问了一句，“你是来找陆清凡的？”
“啊？你知道陆清凡？”
阿离一脸的惊讶，她本就不是个能藏得住心事的人。
此时她也不想藏了。
“你真的是来找陆清凡的？”
李卓婉又惊又喜，她没想到自己竟然猜对了。
她又多了一条线索。
哪怕在这里等不到陆清凡，她能找到陆清凡的希望又多了一分。
“陆清凡他在哪？”
阿离此时也顾不上太多，直接问道。
“不知道，我是在这等他。”
李卓婉实话实说。
“不知道？”
阿离心中疑惑，问道：“你是谁？找他做什么？”
“我是他朋友！”
李卓婉笑道：“你呢？也是他朋友吗？”
“我……”
阿离愣住了。
她好一时还真不好回答这个问题。
朋友这个词用在她和陆清凡身上不太合适。
是仇人吗？
也不太像。
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