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逐出
“刘峰他们，不是我杀的，小心毒蝎门。”韩辉神情恍惚，嗫嚅道。
“你走吧，掌门让我告诉你，他与你情分已尽，你如果再伤害伏虎派弟子，他不会轻饶！”黄香断冰切雪道。
韩辉像是没有听见，披散着头发，向前走来。
每走一步，心中的回忆便蔓延一分。
与黄香侧身时，口中喃喃道：“八年朝夕相处，竟抵不过……”
“岳小山！”韩辉眼中寒光一闪，咬牙切齿。
奋力提起全身源气，一招饿虎扑食猛然攻向黄香身后的岳小山。
这么近的距离，即使有心提防，也无处躲闪。
眼看就要承受韩辉全力一击。
岳小山情急之下全力施展钢之壁垒，虽然与韩辉实力差距甚大，也只能硬着头皮挡一下了。
“小山！快躲开！”
黄香大声喊道。
运起源气，同样一招饿虎扑食攻向空中的韩辉。
刷！
嘭！
耀眼蓝光绽放开来。
岳小山并没有遭到想象中的攻击。
他面前，漂浮着一把剑。
剑通体白色，长宽较一般剑更甚。形状古朴，似没有锋芒，剑身刻几缕云纹。
韩辉觉得自己并没有打到剑身上，但自己的源气确实消耗掉了，如同打到虚空之中。
黄香的攻击却实打实打在韩辉胸口。
黄香出手急切，不经意间，用上了全力。
韩辉被打出数米远，重重撞在巨石上，口吐鲜血。
“孽徒！还不收手？”
林韬踏空而行，声音由远及近。
剑先至，人后至。
虽然肯放韩辉下山，但对他起了警惕之心，韩辉偷袭岳小山时以御剑之术挡下韩辉一击。
嗖！
剑在空中划了一个弧线，飞到林韬身旁消失不见。
“好帅啊！”
岳小山感觉自己的口水差点滴出来。
韩辉将嘴边的血抹掉，挣扎起身，眼神中充满悲凉。
他感觉到师父和师姐，都被这可恶的小子抢走了。
“这一切本来应该是我的啊！啊！啊！”
韩辉怒极，双眼通红。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林韬脚步一滑，躲在一旁。
“我这条命是您所救，一身本事也是您传授的，请取回吧。”韩辉平静道。
白须颤抖，轻甩袍袖。
“你已受到应得惩罚，盼你好自为之。”
林韬化身光影，消失不见。
韩辉又咳出一口鲜血，倔强起身，望了一眼黄香，蹒跚下山。
“师父真是心软，再次饶过他。但是，韩辉这样的人会做出改变吗？”
岳小山如是想到。
黄香秀发被山风吹得凌乱，也不去打理，怔怔望着山下。
韩辉已经离去，韩辉的一番话却像一根巨刺扎进她的心里。
“师姐，谢谢你。”
当初因为调皮，拿药水吸引老虎戳穿李丰谎言，差点酿成大错，是师姐救了自己。
后来，宋执事将自己调去伙食房，切磋之时被郑波打伤，是师姐传授伏虎派功法，得以雪耻。
今天，韩辉奋起偷袭，强行抵挡必然非死即残。
她刚才神情紧张，果断攻向韩辉。
她的恩情，必须铭记。
“小山。”黄香叫了一声，眼神仍呆呆看着韩辉下山的方向。
“韩辉变成现在这样，我，究竟有没有责任呢？”黄香美目中满布疑惑与茫然。
“师姐，为什么这么说？”岳小山瞪大眼睛道。
“他变了以后，我只是厌恶，只是痛恨，却什么也没有做。在我心里真的还把他当师弟吗？”黄香自责道。
“我只知道，即便怎样待他，他也不该作出那样的事！”岳小山攥紧拳头道。
韩辉所行之事，已超出他内心关于良知的认知程度。
黄香轻叹一声，道：“如果有一天，你有什么不快，一定要及时告知我，我，我不许你变了。”
“师姐……”
岳小山不太明白师姐的意思。
但他决心要变。
变得强大，强大到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和原则去生活。
山脚下，茶棚。
“师父，他们带来了，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