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自己闯出了祸事，难保祖父不会废弃她。

褚明阳坐下来，丢了鞭子，“其实一点都不好玩，可我着实无聊，祖父又不许我出门。”

地上已经有几只破碗，且也湿了一地，看来，方才已经吃了不少苦头，脸上也有几道鞭痕了。

“祖父的话，一向是无人可以违抗的。”褚明翠轻声叹息，“姐姐何尝愿意早嫁是巴不得多陪陪祖母的，在家里是明珠，可嫁到别人家里”

s3

褚明翠苦笑，“那都是表面风光，可做皇家媳，哪里就真的自在府中规矩多，有言官盯着，但凡有失当的举止，便立马禀报宫中，太后一顿申斥就会马上抵达。”

“大姐，”褚明阳看到她回来很高兴，挽着她的手臂就往里走，一张俏脸绯红，料想方才在屋中也没定闲下来，“给你看看我的新玩意。”

“好玩吗”褚明阳讨巧地看着褚明翠，得意地炫耀。

褚明阳吓了一跳，“这般严厉么”

“怎么说姐夫对姐姐不好么我倒是觉得姐夫对姐姐可好了，每一次姐姐回来，他都陪着你的。”褚明阳竖起耳朵问道。

丫头吃痛，慢慢地跪直，一张脸憋得通红，泪水在眼底，没敢掉下来。

其余的丫鬟连忙收拾好地方，上了茶水点心，才把门关上让姐妹两人叙话。

“知道”褚明阳俏脸一冷，“可我才不愿意这么早就嫁出去呢。”

褚明翠闻到一丝血腥味，对妹妹的爱好，她素来是知道的，只怕这一次又不知道折腾谁了。

想到这里，她越发忧心忡忡，但是，见到褚明阳还是扬起了长姐的温暖笑容。

她瞪了那丫头一眼，“滚出去”

褚明翠斟酌了一下，才含笑问道“二妹，祖父要为你议亲了，你知道吗”

丫头仿佛如获大赦，连忙拿下了碗便福身出去。

褚明翠宠溺地道“你觉得好玩就成。”

“可不是受了苦头还不能跟祖父说，祖父总不能干预皇家的家事。”

那丫头见有人来，稍稍动了一下，不料水洒了几滴，褚明阳执起桌子上的鞭子就抽过去，喝道“跪好”

果然，人被拉进去之后便看到地上跪着一个小丫头，那丫头不过十三四岁，她头上顶着一个碗，碗里放置满满的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