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不配位？”司纯眯了一下眸子，语调慵懒的反问。
方流宴凝眸看着她，俨然是从她的神色中无法把握到她的真实想法。
司纯微微偏头，粉唇微弯，“宴爷的意思是，若是我为乔冰冰鞍前马后，就会施舍给我一个和贵公司签约的机会？”
合同她大概浏览了一遍，概括下来的意思就是，绛雪很看重她影响舆论的能力。
所以希望她在选秀期间能和乔冰冰捆绑组成现在流行的cp，再根据绛雪的要求为乔冰冰制造出有利于她发展国民路线的热搜，而报酬便是给予她绛雪的签约资格。
方流宴眸光一凝，眉心却舒展些许，“司小姐，这不是施舍。”
她顾盼流转的美眸定定的看着身侧的男人，似笑非笑道：“不是施舍又怎么样呢？哪怕这是我等价交换得来的，在别人眼里终究是高攀了，不是吗？”
方流宴低笑一声，“我知道司小姐犹如明珠蒙尘，早晚有一天会大放异彩。
现在只要能签下绛雪，一时的流言蜚语又算什么，当然，我也相信司小姐定会用实力让那些有眼无珠的人乖乖闭嘴。”
司纯垂眸轻笑一声，“可有眼无珠的人现在正在给我画饼，不如你说说，该如何是好？”
方流宴眼底瞬间泛起了凌厉的冷色，落在她脸上的目光如有实质，“司小姐，我原以为你是个识时务的人。”
司纯掀开眼帘，目光一寸寸流连在他的脸上，从他的薄唇开始，直到撞入他因为被她言语冒犯而泛着薄怒的眸子，笑意才再次自她粉唇绽开。
神智悄然恍惚的那一刻，方流宴幽冷的瞳孔一缩，心里微惊。
因为从小见惯了父亲培养出的媚术美人，所以他几乎免疫，哪怕昨晚看出司纯的媚术显然高出秦伊人一截，他也有信心不受影响。
可就在上一秒，他中招了。
司纯垂下眼帘，漫不经心的笑了，“宴爷张口就是让我给乔冰冰作配，真是好大一张脸呢。”
险些被她迷惑，这让方流宴脸色微沉，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看着她散漫的样子，陈冷的眸色更深，“司小姐何必把话说的这么绝，以你现在的咖位，能和绛雪签约，难道不是三生有幸？”
“宴爷知道曾经试图踩着我上位的人都怎么样了吗？”男人掌中的脸蛋毫无受惊之色，和他对视时，浅笑发问。
男性和女性的体力的差距是天渊之别，下巴被方流宴虎口掐住的那一瞬间，她就没想过挣扎。
虽然她现在神色带笑，但心里却已经涌起了许久都未出现过的怒意。
方流宴是个什么狗东西？乔冰冰又是什么货色？
想她前世哪怕没有升仙，在九州也是呼风唤雨的存在。
下凡历劫时，哪怕一身修为全无，也拥有后宫人人眼热的恩宠。
方流宴让她为乔冰冰鞍前马后？真是笑话！
方流宴下颌骨紧绷，听到她的话，薄唇掀起了微嘲的弧度，“司小姐媚术确实了得，连我都差点中招。
可你要知道，那个能以色侍人的时代早已不复，司小姐倒不如利用它为自己谋点福利，也算不负一身所学。”
以最初方流宴就敢坦然和她对视来讲，他能看出她会媚术确实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
毕竟狐族的媚术在九州时就是闻名遐迩，在凡间更是备受追捧。
她没想到的是，狐族媚术竟然名垂千古，一直到这个世纪仍然有迹可循。
什么时候她这个媚术的始祖，要因为眼前这个凡人对媚术可笑的认知，就要用媚术为自己谋福利了？
此时方流宴这幅自信笃定又目中无人的姿态，落在司纯眼里，就是赤裸裸的笑话。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向来撩人的眼波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了奇异的笑，方流宴看在眼中，眉宇间的邪气显得更是森然。
“司小姐，觉得我说的不对？”
“宴爷，就算以色侍人，那侍的也要是人，美色其实也并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有幸欣赏的。”
方流宴面容冷峻，声音沉凉，“你这是什么意思？”
“宴爷你知道吗，让你中招的，是我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