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每个路过实验楼的学生都要回头看一眼。
直到女生坐上校内公交，纤瘦身影消失眼底，才放声议论起来。
他们讨论得热闹，但上了车的虞辞半句没听见。
蓝牙耳机里播放着金属摇滚乐，她坐到后排，准备去门卫处见见小肖。
自从老李被拘留后，这边校区的负责就剩他跟另一个班的两位同事，忙得脚不沾地。
虞辞有听到学校后勤处在招工，只是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车开到接近校门口的站点刚好晚霞落幕，星星悄然点缀夜空，织出一条蜿蜒流淌的美丽夜河。
守在门边检查学生身份的小肖刚忙完，就看见面容精致的女生朝着走来，他当即站直身体，掷地有声的开口：“虞队长晚上好！”
“晚上好。”
门卫室就在他身后，虞辞进去换上自己工牌，把包放好，边对小肖说：“你今晚休息吧，我来替班。”
小肖闻言怔了怔：“哎？您要上班了？”
“用你就行。”
喊您虽然尊重，但太疏离了。
虞辞解锁手机点开外卖软件，手指随便滑动找着店铺，下颌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嗯，去休息吧。”
小肖快一个月没放过假，难得领导批准假期，顿时兴奋起来，但目光触及女生瘦削的小身板，又不免担心：“虞队长，你真的可以吗？要不我问问北门今晚谁值班，调一个过来？”
虞辞选中一家卖米粉的店，摇头：“不用。”
她语气淡然却不容置喙，小肖怕惹她不开心就没有再提，将门卫室里的东西摆放还有使用功能告诉她后，才满怀担忧地离开。
下单晚饭，虞辞扔开手机。
门卫工作简单，主要是能处理好各种紧急情况，和注意进出门的人，登记外来人员的身份，其余就是守着学校安全。
弯腰从专属她的柜子里拿出保温瓶将茶泡上，虞辞对自己没那么多要求，直接往门外边一坐，看天看地看风景。
有认识她的学生路过，看她的眼神全是出乎意料的。
现在新生也能当门卫了？
什么情况？？？
有学生反映到学校后勤部，很快得到答复——正常入职，并无不妥。
这回答就很让人茫然。
他们头一回知道，学生还能应聘门卫。
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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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忽略进进出出的小汽车之类，虞辞这班上得还行，吃完饭便开始忙自己的事。
一整沓资料摊开摆在桌面，她拿笔记本摘抄计算，很快就写完一页。
天色渐晚，明月高悬。
虞辞揉着干涩的眼睛往里滴眼药水，轻轻眨动湿润瞳眸，感觉舒服不少。
此刻正值晚上十一点五十，距离换班点还有十分钟。
她记录完数据，百无聊赖地玩起手机。
哐哐哐——
“小妹妹慌什么，哥哥们就是想跟你聊聊，别这么紧张。”
怪熟悉的流氓语调。
刚才的动静像是什么东西被撞倒在地发出的，伴随着小流氓说话的声音，下一秒便消失了。
“你穿成这样不就是想让人看吗？遮遮掩掩的真把自己当贞/洁/烈/女了？呸，假正经。”
传进耳朵里的话越来越不堪入耳。
虞辞息屏手机起身循声源处找去。
按理说学校外闹事的人应该很少才对，毕竟大学城里的消防很近，敢在这闹分分钟能把闹事者抓进去。
刚巧接班的人提前到了，看见她往外走顺势问一句：“虞队长，怎么了？”
“有人闹事。”虞辞说着走到小道附近，拐过弯，就对上一双向她投来求救目光的眼睛。
借着月色端详，她看清了对方的脸。
两条麻花辫，耳朵打六个耳钉还不嫌多，脖子有纹身，妆容被泪水浇得稀里糊涂的人，不是整天黏着她的扬子乔还能是谁。
而在她身后，两个穿着不修边幅的男人正试图拽她胳膊，眼神略显迷离，像是喝醉酒。
“虞辞！”扬子乔像是看见救命稻草，使劲挣脱开男人的钳制向她跑来，边扬声喊：“他们要抓我！”
“抓抓抓的多难听，”两个男人中年纪稍微大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