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秋像发现了什么宝藏一般，又翻了一堆报纸。
只是，除了那一张之外，她再没发现任何莫达尧的报道。
不过，这其实已经够了。
因为，从那份报道里对父母的采访内容可知，父母对莫达尧是充满了欣赏和惺惺相惜之情的。
而报道里所提及的柳氏的发展版图及内容，跟莫达尧基本吻合。
柳慕秋因为翻看这些，翻看到有点入迷了。
以至于，连摸到图书馆里逮人的傅漠年走到了她身边，她都毫无察觉。
傅漠年也不打扰她，就在一边学着她的样子，极为随意地盘膝坐了下来。
然后，拿起她放到了一边的报纸，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等柳慕秋从报纸堆里抬起头，乍见傅漠年，吓了一跳。
“嗐，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傅漠年凑过来，在她唇上轻轻啃了一下。
“在你不知不觉的时候，我就进来了！”
傅漠年嗓音低沉，说得又极奇轻柔，柳慕秋脑子一下闪过一堆儿童不宜的画面，脸腾地红了。
她有些不自在地，抬手抽了抽他的手臂。
“傅漠年，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些土味情话？”
傅漠年眯起眉眼看着她，脸上带了抹宠溺的笑意。
“怎么，听不惯？”
柳慕秋点点头，“是啊，听不惯，以后别说了！”
傅漠年却伸手搂过她的肩膀，“不，听不惯也得说，听多了，就习惯了。”
柳慕秋摸摸手臂，“啧，你放过我不行吗？”
傅漠年哈哈笑了起来，“也不是不行，就看你用什么来换了！”
柳慕秋不可置信地扭头瞪他，“傅漠年，你是土匪吗？强行逼我听土味情话，我不听，你还要我拿东西来跟你换？”
傅漠年点点头，“当然，你不换，我就一直说了。”
得，还挺理直气壮的。
柳慕秋直接被他气笑了，干脆，懒得理他，继续低头翻看报纸。
傅漠年挪近一些会到她身后，又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坐得舒服些。
然后，自己又拿了份报纸起来看。
“你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吗？”
柳慕秋继续翻看着，嘴里却是回他。
“嗯，我找到了好多我爸妈旧时的报道。”
“是吗？给我也看看。”
对于早逝的岳父岳母，傅漠年其实也听闻过。
只是，毕竟不是同一代人，听到的就相对少些。
但他知道，他的岳父岳母，曾经，是他们那个年代的商业传奇。
柳慕秋干脆发给他一些日期，让他自己去找。
因为这些报纸都是按日期归好档的，柳慕秋看的时候，也是一个个月份的翻。
不过，她一边看，却是用手机记录了日期，并把相关的报道全拍了下来，以照片的方式留为纪念。
她爸妈的东西，她一点没留下，所以，眼下这些，就算是她的一丁点念想了。
傅漠年点开她发来的图片，看见上面跨度极大的日期，又瞥一眼按着时间顺序摆了一地的报纸。
既心疼，又心酸。
“慕秋，这些报纸，你喜欢，就拿回去吧。”
难怪她会在这里窝了这么久，原来，足足翻了几年了报纸。
虽说，那时的报纸版块并不多，但在那几千份报纸中，就为找她爸爸妈妈那么一小角的报道。
无疑，大海捞针。
可她，却还是看一张张看，找了。
“不用，我把有关我爸妈的都拍下来了。这些，就由着它们归在档里吧。原本，我爸妈，就是属于这个时代的，我拿走了，反倒，显得僭越了。”
柳慕秋这么说了，傅漠年便不再坚持。
然后，他也不看柳慕秋看过那些了，而是，从另外一个年份，从首张，一份份翻看起来。
柳慕秋被他这无声的举动，烘得心里暖洋洋的。
主动凑过去，在他唇角亲了亲。
“傅漠年，谢谢你！”
柳慕秋发现，她自从认识傅漠年之后。
说谢谢的频率，增加了不少。
当然，这种谢谢，不是那种递递水倒倒茶这种小帮忙的谢谢。
而是，那种从态度上，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