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识鸢的脑袋确实是反应慢半拍，虽说看到付斟时唇角的笑，他这么说却也相信了，可她立马就道：“那个时候我都老了，胖不胖的没那么在意了。”
付斟时笑起来：“到时候我会介意也说不定啊。”
她登时愣住，意识到付斟时说了一句什么话之后，心底像是猛然生长出一颗小小的嫩芽，被阳光一照之后，骤然长成了一株巨大的植物，开住一朵笼罩心房的花朵。
付斟时的意思是不是再说他会跟自己做很长久的夫妻，直到老的那一天。她快要激动起了，说话都有些结巴：“咳，你是说你以后老了的时候，会嫌弃我吗？”
付斟时看着她，像是有些疑惑，可还是点了点头：“所以你且先说说有些什么好处。”
她干咳一声，压下心里的激动，“譬如，以后你把我带出去的时候，你身为东厂提督，肯定会有好多人巴结你，邀你参加各种聚会，我身子你的妻子肯定要出席的，届时你别家的夫人都已到了中年之姿，人老珠黄的时候，而我依旧是年轻美貌，你带出去是不是特别有面子。”
付斟时想了想，忍不住道：“你长不长胖这件事，同年轻美貌没有多大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她瞪眼：“我跟你说关系大了去了，你看一个姑娘首先看的是不是她的身材，之后才去看她的脸对不对。”
“身材。”付斟时轻笑了一声，抬眼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你瘦得跟竹竿似的，有什么身材可言。”
闻言，她的低头看了看自己，又不服气的挺起胸膛，愤愤道：“你，你不要小看我，我，我还是有些姿色的。”见她不信，又道：“你信不信，若是我稍微打扮一下，出去走一圈都能诱惑到不少人的。”
付斟时皱皱眉：“诱惑？”
这个人委实会咬文嚼字，她改口道：“是魅力，会有不少人拜倒在我的姿色美貌下的，你别不信。”
付斟时眉头并未松开：“你明日可以出去试试，看看他们敢不敢对提督夫人有想法。”
她愣了愣，明明心里已经止不住的开心了，可面上还是装出一副嗔怒的样子，故意将脸转到一边，避免付斟时看到她上扬的嘴角：“你这是耍赖，你的名头一说出去，别说男人了，女人都不敢凑上来找我说话。”
付斟是笑似非笑道：“你知道就好。”
这个是占有欲吗？她忍不住想，这个时候的付斟时真像个小孩子，自己不过是随口一说，他却这幅认真的样子。
她静了好一会才从这件她自以为浪漫的事情的情绪里拔出来，附和道：“是是是，大人最厉害了，所有人都害怕大人。”
这委实算不上是一句夸奖人的话，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付斟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就可以了。
她站起来，打了一个哈欠看着付斟时道：“我真的要去睡了。”
付斟时摊了摊手，示意她随意，又道：“现在太晚了，明日在让花穗来收拾。”
这个时候花穗估摸着已经睡下了，一顿饭吃了一个时辰多，确实不好在麻烦花穗，她点点头，抓着枕头往软塌走了两步，突然停住脚步，转过身看着付斟时，有些不确定的重复道：“我说，我要睡了。”
付斟时已经收起了方才那副谈笑的模样，正低头看着酒杯，神色很是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闻言抬起头来看着她，“我知道。”
她愣了愣，又道：“大人也快些回去休息吧。”
付斟时微挑了挑眉：“回哪里去？这不就有一张床。”
她脑袋有些发晕：“可，可这里就一张床。”
“这有何关系？”付斟时看着她，眼底再一次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却很快消失不见，放下酒杯往她一步一步走过来，“方才你还说我们是夫妻，现在就不认了。”
付斟时这幅模样，着实有些撩人的厉害，像是一个生的俊美的纨绔子弟一样，带着几分痞气。
她吞咽了一口不存在的口水，抱着枕头一点一点的往后移，“话，话是这么说，可到底也是不太好……”
“有何不好？”付斟时已来到她面前，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