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宁清寻惊疑不定。
“没错，但是在那之前，你需要告诉我们一些事情，”宁挽然声音沉静：“如果你不说，我们会告诉齐阑辟邪的事。”
“辟邪是宁萧礼先给我的，你告诉母亲，你们也别想好过。”宁清寻警惕的看着两人，“还有，辟邪有毒？我不知道！你们休想污蔑我！”
宁萧礼笑了一下，温润如玉，干净且明朗。
“姐姐，那你要不要赌一下，齐阑对你的信任度？看她相不相信你不知道这件事？”
“母亲当然是相信我的……”宁清寻言语肯定，只是眸中却露出些许不确定来。
宁萧礼看见了。
宁挽然也看见了。
她注视着面前慌乱的少女，淡淡道：“那你要和我们谈吗？”
当然。
这就是我的目的。
眼前的这一幕完全是按照宁清寻的心意发展的，或者说，是她一手促成的。
宁清寻早就知道竹言是宁萧礼的人了——从换药那个任务开始，她就有所怀疑。
最终让她确定的，是第二个【秘密】的使用。
宁清寻是故意说那种话让竹言听见的，她需要她把这件事报告给宁萧礼，也需要和女主间有一场谈话。
她握紧手指，似乎很紧张：“你们到底想说什么？”
“告诉我们，你为什么想对付齐阑。”宁挽然盯着她的眼睛，像是要望进她的内心最深处。
“我……”宁清寻咬唇：“你们知道了有什么好处呢？你们不会想知道真相的，那并不是什么好事……”
她声音渐低，垂眸不看两人。
这却越发让两人肯定，其中的缘由很重要。
“说吧，现在主动权不在你手上。”宁挽然道。
宁萧礼也道：“姐姐，你似乎一点都不惊讶我和大姐姐的关系啊……你是早就知道了吧？”
少年述说着：“你表面上的一切，都是在伪装，说吧，到底是为什么？”
宁清寻眸光复杂，久久未能说出口。
就在宁挽然的耐心即将耗尽时，她才叹了口气，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般，神情恍惚的坐下，低低道：
“你们绝对想不到……我，我……”宁清寻难以启齿道：“齐阑她不是我的亲生母亲。”
“什么？”宁萧礼一愣。
宁清寻不是齐阑的亲生女儿？
这怎么可能？
宁挽然也有些惊讶，但宁清寻的神色告诉她，还有什么更重要的话，宁清寻还未说。
果然，眉毛纠结的拧在一起，宁清寻吞吞吐吐道：“我听见了，曲莲说我的母亲是高萱。”
高萱？
“这不可能！”宁萧礼瞳孔睁大，想也未想，立刻否决了。
宁清寻瞥了他一眼，没有被影响，自嘲的笑着：这说明什么呢？说明我是正儿八经的嫡女，是你宁挽然的亲姐妹，是你宁萧礼亲姐姐……真是可笑！”
她在笑，眼里却忽然涌上了一层雾气：“我真不知道，我到底算是什么，齐阑手中的一个可以被随便摆布的木偶人吗？”
宁挽然两人对视了一眼。
宁萧礼微微皱眉，你觉得她说的是真的吗？
宁挽然点头，是真的。
宁挽然当然不是被这两句话打动了，而是……她早就听过对方几次心声了，虽然今天没有听到，但宁清寻并不是真的想伤她，却又不得不动手，这点毋庸置疑。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宁挽然问。
“什么时候？”宁清寻抹去眼中的泪：“不久前，那次你落水后，我就知道了。”
宁挽然黑眸沉沉，看不出来明显的情绪：“齐阑知道你发现了吗？她逼你对付我？”
“她要是知道了，还能替我在父亲面前开脱？”
索性已经说出口，宁清寻就把心里的话全说出来了：“以前我还没觉得，但是自从偷听到这个秘密后，我才发觉，宁挽然，在你回来之前，齐阑就已经提起过你很多次了，明里暗里都在暗示我你不能留……哈哈，她在暗示我，想让我除去我的亲姐姐！在她眼里，我就是一只鸟，你也是！她精心养大我，就是为了看我们互啄！”
宁清寻含着泪，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