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慕寒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就见白羽将刘安和刘泽成带了上来。
刘泽成身上也穿着夜家老宅工作人员统一发放的服装，如果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刘安“噗通”一声跪在地下，刘泽成向四周看了看，也在刘安身边跪下。
“老夫人，少爷，是刘安对不起你们，我辜负了夜家的信任，我心里惭愧，特来谢罪！”
刘安本来就身材瘦小，而且驼背，这一跪下，就像一个蜗牛匍匐在地上，佝偻，卑微。
当时一切发生得太快，夜老夫人一时记不得与夜景明对峙时，对刘安说过的话。
在她眼里，现在的刘安只是一个没有保护好主人的失职管家。
看了他片刻，夜老地人慢慢地说，“起来说话！”
刘安跪下地上没动，倒是他身边的刘泽成认为可能没什么事了，立即站了起来。
“跪下！”
夜慕寒阴森而冰冷的嗓音让刘泽成的膝盖一软，顿时瘫坐在地上。
“刘安，我父亲对你怎样？”
刘安几乎把头低到地面上，“回少爷，老爷对我恩重如山，没有老爷，就没有刘安的今天！”
夜慕寒从夜老夫人的床边走开，来到刘安的面前，站定，“那你又是怎样回报他的？”
刘安的头直接磕到了地面上，“少爷，刘安不是人，八年前，明知道夜景明在设计老爷，我不但没有及时提醒，还做了他的帮凶。
这些年来，我没有一天睡得安稳，经常梦见老爷来跟我索命，在你们面前，我除了愧疚，无话可说！”
夜慕寒一把提成刘安，将他摔在夜老夫人的床前，“来，你亲口跟奶奶说，你是怎样恩将仇报，和夜景明一起害死我父亲的？”
刘安被摔得一把老骨头都要散了，但他依然努力保持着双膝下跪的姿势。
夜老夫人无法相信，就是这个日日在自己眼前的人，与经常向自己谄媚的夜景明合谋害死了自己唯一的儿子。
她忽然觉得心口剧痛，自己这个母亲做得是有多失败，多糊涂，多讽刺！
儿子死了，她不但被蒙在鼓里，还让他们登堂入室，甚至给他们信任和权力。
虽然这其中有权衡的成分在，但如果她知道这两个人的手里沾满了夜景年的鲜血，说什么也要把他们血刃。
她只恨自己眼拙，没有看清这两个人的真面目，这无疑是她一生中最愚蠢的事，没有之一。
“老夫人！您怎么了？”
梅珍看出夜老夫人不对劲，立即上前扶住她。
夜慕寒也连忙走过来，“奶奶，哪里不舒服？”
“没关系！”夜老夫人摆摆手，指着地上的刘安，“说，夜家到底有哪里对不起你，你非要这样做？”
刘安颤抖着说，“老夫人，夜家对我有再造之恩，刘安做出这样该死的事，不想做任何辩解，我把所有的事情向老夫人和少爷交代明白，自会谢罪。”
夜慕寒不耐地说，“少啰嗦，快点说！”
“是！”刘安答应一声，扯过身边的刘泽成，“都是因为生养了这个逆子，才走了这条不归路！”
刘泽成见父亲刘安将自己推了出去，非常害怕，直往后缩。
“这是我的儿子刘泽成，他因为迷上赌钱，欠下不少赌债，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他就是屡教不改。
开始时，我都替他还了，可后来欠的钱越来越多，就算我砸锅卖铁，也拿不出那么多钱来。
那些人又凶得很，说不给钱就把他的腿打断，并且跟我承诺，这次一定悔过自新，以后不再赌了。
我实在不敢在老爷面前开口，正急得不知怎么办才好，恰好夜景明知道了这件事，主动给了我一些钱。
可没想到的是，没过几天，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又去赌，自那以后，没少从夜景明那里拿钱。
俗话说，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我拿了夜景明那么多钱，要是一件事也不为他办，怎么也说不过去。
后来，夜景明会不时向我打听一些老爷的情况，我明明知道，那是不该说的，但也都说了。
但一般情况下，夜景明并没有让我帮他做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