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老大美则美矣，可她什么身份什么性格？就水寒舟那样高高在上、总端着的性子，能看上老大？你是在跟我搞笑吗？”
鱼梦龙话还没说完，下意识瞟了一眼从刚刚就已经出来的仪仗队，一双眼忽然就定住了，右手缓缓抬起指向前方，不敢相信地说道：“那是——那真的是——老大吗？”
此时众人都在朝仪仗队看去，如果说一开始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帝、后和水寒舟身上，但没过多久，所有人的目光就都被姜宝玉吸引去了。
“那个人，真的是姜二吗？怎么看着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有几个稍微熟悉姜宝玉的贵女站在一起，忍不住窃窃私语。
“是啊，平日总是一副男人扮相，痞得不像话，如今扮上了女儿妆，倒有些快认不出来她了。”
更有心生嫉妒，又碍于面子不好明说的，咬着嘴唇道：“真是出洋相，帝后才是主角，她倒整了一顶没见过的帽子来引人注意。
也就是娘娘脾气好，不与她一般计较，换做旁人，准有她好受的。”
还有性子直爽的脱口而出道：“可我觉得那顶帽子构思奇巧、又简洁大方，可真是好看啊，只是从前倒没见过，难道是姜家铺子里新到的货？”
听了这话，贵女们也顾不上再吐槽姜宝玉了，纷纷与自己的婢女说起小话来，多半都是叫她们赶紧去姜家铺子里打听一下，可千万别买晚了落了后尘，赶不上新潮流了。
在贵女之间，买了什么好东西放在家里吃灰倒没什么，但别人有你没有便是天大的耻辱了。
道路两旁观礼的人这边议论纷纷，水寒舟却只一心看着姜宝玉。
昨夜在她逼问之下一不小心说了真话，也不知她这会儿意下如何，有没有吓到了她。
况且他现在年纪尚小，亦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功绩，有如今权势和地位，靠的也无非是家里的势力与皇帝的信重，想要成为姜宝玉的靠山，也还不能叫人信服。
他做事一向稳重，没有十足的把握，断不会轻易下手，故而昨夜回去左思右想，还是觉得自己冲动了一些。
本想今日过来，找个时间再探探她的口风，可这会儿瞧见姜宝玉的装扮，却是有点措手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