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通过电话，知道时萤目前没有什么大碍，所以他并不着急。
在看到桑湛的那一刻，他下意识停下了脚步。
“你怎么在这里？”
时煜的声音在狭窄安静的空间尤其显得突兀，桑湛偏过头，看着时煜皱着眉，一脸嫌弃地打散空气中的白烟，也没什么反应。
倒是时煜看到这样的桑湛，不免有些可怜他。
这个人明明比他，还要小上一岁。
现在看起来，却比他显得更要沧桑，颇有几分流浪诗人的感觉。
时煜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桑湛，那时候在他眼里，桑湛就是个阳光帅气粘人的学生，眼睛里亮着光。
可自从被他姐抛弃以后，桑湛眼里的光就熄灭了。
现在看着，里面满是阴郁和灰暗。
之前他去云大电竞社里面参加活动的时候，听里面的学生提起过桑湛过往的事迹。
用他们的话说，桑湛就是乐于助人，长相帅气的阳光校草，只不过遇人不淑，被人欺骗了感情，从此变成了阴郁气质满分的冷面校草。
也从全校人缘最好的学长变成了行走的“制冷机”。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姐。
对此，时煜只能说，爱情容易使恋爱脑毁灭。
时煜轻吸了口气，走上前去，问桑湛要了跟烟，点燃夹在手里没吸：“我听卿卿姐说，是你把我姐送到医院的？”
桑湛眉目不动，没吭声。
“你还喜欢我姐，对吗？”时煜问。
桑湛别过脸来看他，尽管不清楚他跟自己说这些的意思。
大概是因为心里太苦了，需要找个人倾诉，于是乎，桑湛沉思几许后，还是说出了真心话。
“我从来没有不喜欢她。”
“没有不喜欢，那就是一直喜欢喽。”
时煜还真是佩服这人的一片痴心了，他轻笑着摇了摇头：“所有人都说我姐姐玩弄感情，薄情寡性，对待感情极度的不真诚，你呢？你也这么觉得吗？”
桑湛抬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摇头。
他轻声道：“我不知道了。过去我觉得她不是，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