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病，”洛卿寒摇摇头。“是被什么东西给缠上了。”
房间里寂静了一瞬。
“不可能！”柳夫人第一个反应过来，尖叫出声。“南儿她才那么小，怎么可能被……被什么破东西给缠上？！”
洛卿寒不理会她的过激反应，淡然道：“这东西怨念极重，若不是荷包里的驱魔草隔绝了九分怨气，你女儿现在的下场不会比那七个惨遭不幸的孩子好多少。”
“可南儿她才五岁啊！又那么善良单纯，她能得罪什么人？”
纪凌轻嗤：“柳小姐年纪尚幼，自然是不会得罪什么人的，但是做父母的就不好说了。”
柳夫人当场变了脸色，气得破口大骂：“你什么意思？！”
纪凌挑眉：“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不过随口一说，你那么激动干嘛？”
“我……你……”
柳夫人气急，却被怼得哑口无言。
“玉儿，夫人状态不是很好，扶她回去休息吧。”
柳老爷适时出声道，他声音沙哑，透着浓浓的疲惫。
“是。”
一直默默站在角落里的丫鬟玉儿走了出来，小心翼翼地去扶柳夫人，低着头：“夫人，咱们回去吧，小姐这里有仙君们呢。”
“你给我滚开！”柳夫人抬手一挣，不料力气过大，一把将身材娇小的玉儿推到在地。
“啊……”
玉儿重重地摔在地上，眼冒金星，发出一道闷哼。她死死咬着唇，两侧的手慢慢收紧。
“玉儿姑娘可有伤着？”纪凌好心问了一句，“给我瞧瞧。”
他说着，真的上前将玉儿给扶了起来，还借势撩开她的衣袖，自言自语道：“嗯……还好没事，女孩子多金贵啊，要是留疤的话就不好了。我这儿正好有几瓶上好的金疮药，反正带在身上也没什么用，不如送你？”
“纪公子说笑了，奴婢一个贱胚子，哪里值得纪公子这般抬爱？”玉儿心虚地抽出自己的手，一连往后退了好几步，与他拉开距离，还下意识地瞥了柳非昔一眼。
纪凌若有所思：“虽然你说的这话我不赞同，不过我瞧玉儿姑娘方才的那一下似乎摔得挺狠的，手臂上却并没有破皮或留下淤青啊，是以前摔习惯了？”
玉儿垂下黯淡的眼眸：“奴婢皮糙肉厚，这点小伤，自然是无碍的。”
“你们俩在干什么呢？”顾清霜不满地提醒道。
“啊，差点儿忘记正事了。”纪凌一拍脑门，微微一笑。“顾师姐，你之前不是说要去抓一个红衣女鬼吗？抓没抓到？”
玉儿猛然抬眸。
顾清霜没好气道：“抓着那鬼才有鬼了，只顾着对付吃人魔，连红衣女鬼的影子都没看见。”
柳老爷的身体明显一僵，脸色微微泛白，结结巴巴道：“……二位小仙君的意思是，这赤衣镇上，除了吃人魔，还有其他的妖魔鬼怪？”
纪凌露齿一笑：“真是奇了，昨日我与师尊来到贵府上时，向柳老爷打听那吃人魔，您可是泰然自若侃侃而谈，怎么一听到这红衣女鬼，脸色就变了。莫非那女鬼，与柳家有渊源？”
洛卿寒也朝这边望了过来。
柳非昔面露疑惑：“什么红衣女鬼？爹，您寄给我的那些书信里，可没提到过镇上有这个人。”
“没有！”柳夫人尖声否认。“非昔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在这镇上住了许多年，从未见过什么穿着红衣的女子！”
纪凌淡淡道：“人都死了，你这么多年当然没见过。”
柳老爷也拍案而起，怒道：“危言耸听！”
柳非昔诧异万分，不可置信道：“爹？娘？”
柳老爷激动了一会儿后，也意识到自己太过敏感，随即又坐了下去，摆摆手，疲惫不堪道：“非昔，去送客，既然镇上的吃人魔以除，仙君们也该回去了。”
这分明是在变相地下逐客令。
柳非昔急道：“那南儿怎么办？就眼睁睁地看着不管了吗？”
柳老爷一愣，柳夫人也顿时僵住了。
“看来这柳家还有一个明事理的。”纪凌轻轻笑了笑。“非昔非昔，昔人已去，物是人非，柳少爷，你的这两个字都太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