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旁边一直等候着云泽，睚眦欲裂。身上爆发出一种极为恐怖的气息。
可是下一课，随着林天然物质收紧，小萝莉的叫声戛然而止。
林天然看着此刻的云泽，面无表情。云泽也看着他，脸上早已没有了什么恭敬。
有的，只是一片想要将眼前这张脸撕碎的速杀神情。
眼底被一股黑气弥漫。所散发出的气息，已经远远超越那碗海面上的他。
这倒是林天然没想到的。因为现在的云泽带给他的感觉，很强。
甚至可以威胁到自己的生命。即便自己现在算是身境，可那种生命被威胁的窒息感依旧如此强烈。
就好像有人将刀抵在你脖子上。即便他什么也不做，也足以引起你全身细胞的尖叫。
但林天然依旧没有表情。没有因为云泽的突然爆发而惊讶什么，反而露出了有兴趣的神色。
“你，早就知道了。”云泽开口，声音早已不复之前的磁性。显得干涩而啥呀？
“嗯。我相信你能给我忠诚，但这种忠诚绝对不是因为感恩。”
云泽沉默，“她并没有要冒犯您的意思。”
“我的忠诚已经给您了，这一点我不会后悔。这么做，也只是为了接下来的日子里您能对她好一些。”
“这个回答。”林天然微微摇头，“我不满意。”
林天然五指用力。小萝莉脖子骨头与骨头之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如果是普通婴儿，在这种情形下早已窒息而死。
可小萝莉没有。她似乎不需要呼吸。不过继续这样下去，她一样会死。
“敏感。”轰的一声。从云泽身后伸展出两只巨大的蝙蝠翅膀。整个房间的玻璃电灯都在刹那爆开。
黑气环绕之中，只有餐桌上还有一点烛火，贡献着最后的光亮。
“这个解释还不够，你需要换一个。”林天然低下头。继续插了块桌上的牛排送入口中。
漫不经心的咀嚼着。要不是他手上提着的娃娃是活的。配上桌上摇曳的烛火。还以为是某个烛光晚餐的现场。
“你找死。如果你敢伤害她，我会杀了你，杀了你。”
“呵，我已经伤害了。”林天然五指继续发力。从小萝莉脖子上传来的噼啪声响月加秘籍，好像过年的鞭炮。
“你该死，该死。”扭曲的五官，狰狞的翅膀，锋利的手爪。云泽现在的模样无一不充斥着一种暴力美学。
游走在黑暗边缘，随时可以将人葬送入深渊。翅膀微微煽动着，在这不大的空间里带起寂灭的风。
浑浊的眼眸中，意味着这个状态的他，已经不剩下多少理智。随时处在失控的边缘。
林天然低头吃着牛排。今天这都好像是第2份了。手上的小家伙依旧咬住他手指不放，只是气力已经渐渐微弱下来。
云泽说的。那一晚他将忠诚给自己，是因为自己救了他的女儿。
而现在这么做，同样是为了他的女儿。
那种精神暗示，方向是把小萝莉当做自己亲生女儿一样，得去呵护她。这样倒也说得过去。
只是有一点不可否认的是，这个小东西，想要吃了自己。
自己融合了，不灭水晶的身体。除了能够帮助小萝莉复活，对于她成长想必也是有很大作用的。
最后一块牛排吃完。林天然擦了擦手。
“冷静下来了。”
云泽翅膀收敛，除了身上衣裳破损之外，已经恢复到原本的模样。
他低下头。终究，他还是不敢动手的。因为没有把握。
他没有把握，在那个人掐断自己女儿脖子之前杀死他。
那一晚，云泽给林天然献上忠诚的时候，可能确实是发自内心的。但随着时间流逝，哪怕只是1分1秒，这人心都说不清楚，有什么变化？
精神暗示的目的是让林天然对小萝莉好。但更深层次，林天然也将沦为一具被操控的傀儡。
而大概是发现了女儿的需要。归根结底，这个小家伙还是想要吃掉自己啊。
云泽双膝跪下来。林天然向他要一个解释，他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人家站在一个强者的立场上，并愿意施以援手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