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行。”苏潼看着他，慢慢道，“但是，你应该很清楚，制药是一件非常烧钱的事。”
“没有足够的银子做支撑，这件事根本做不来。”
她又看了看秦殊：“你们确定，真的要做这件事？”
卫浔一愣，显然没料到苏潼顾虑的事情是这个。
但说到要大量的钱财做支撑，他也有些无奈。
卫氏虽然是以医术传世，可往上倒推三代，也没有特别出色的大夫。
到了他这一代，除了他自己之外，也没有天赋特别突出的弟子。
是以，卫氏世代行医，却也没有积累大量财富。
就算族人都支持，他也拿不出大量钱财做制药试验。
更何况，卫氏如今还不是他当家。反对的声音，肯定比支持的声音要大。
苏潼一见他这个表情，就知道结果了。
“秦殊，”苏潼不想令这个少年失望，但现实不允许，“你有这个心很好，只不过，我们暂时没有这个能力。”
“苏姐姐和少神医是担心银子的事？”秦殊神色轻松，似乎并没有被无情的现实打击到。
苏潼苦笑：“制药不是小事。尤其还要经过大量反复试验才可能成功。”
“它不仅烧银子，也需要有足够的耐心。”
扛得住不断的失败与打击，才可能成功。
秦殊腼腆地笑了笑，轻声而又坚定地道：“苏姐姐，我可以。”
一脸茫然的苏潼：“……”
内敛且不动声色的卫浔：“……”
面对两张同样困惑的脸，秦殊露出他纯净如婴儿的笑容：“我的意思是，我有银子。还有，我有足够耐心。”
“我不怕失败，我可以的。”
“只要苏姐姐相信最后会成功制出那些药，我就一定可以做到。”
苏潼心头大震。
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笑容纯净目光坚定的少年，喃喃道：“你不是孤儿吗？你哪来的银子？”
莫非秦殊是个富二代？
继承了一大笔遗产那种？
秦殊看了看卫浔，又看了看苏潼；接着，还非常小心地往门口望了望。
苏潼一脸莫名其妙。秦殊奇奇怪怪的举动，好像在防备什么一样。
“苏姐姐，少神医，对不起，其实我向你们隐瞒了一件事。”秦殊轻声说着，眼睛仍旧警惕地留意着门外。
“希望我说了以后，你们能够原谅我，并且替我保密。”
苏潼与卫浔对望了一眼，轻轻点了点头：“秦殊，要是什么重大秘密之类的事，你其实可以继续隐瞒。”
“我们不介意。”
真的，替人保守秘密太辛苦，也太痛苦。
她一点也不想探究秦殊有什么秘密。
“不算什么重大秘密，”秦殊笑了笑，纯净的笑容里有些苦涩意味，“就是那件事要是公开出去，会给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苏潼松了口气，不是什么事关抄家灭族一类的大秘密就好。
“你要是觉得说出来对你没什么不良影响，你可以选择说或者不说。我们真的不介意。”苏潼看了眼卫浔，“对吧，少神医？”
卫浔表态：“对，秦殊，我们没有窥探别人秘密的爱好。”
苏潼：“……”一不小心就被代表了。
卫浔接着道：“当然，如果你信得过我们，选择说出来的话，我们也会替你保守它。”
“苏姐姐，少神医，”秦殊握了握拳头，“我的命是两位所救，我相信你们。”
苏潼：“……”少年喂，你还是太单纯了。
救命和保守秘密是两码事。
“我不是孤儿，我是秦可药材的少东家。”
苏潼：“……”
她对这个秦可药材没什么了解，听了这话第一反应是，她误会了。第二反应是，她糗大了。
那天秦殊貌似几次想介绍自己情况，却被她不经意打断来着。
卫浔却震惊得久久说不出话来。
“你——竟然是秦可药材的少东家！”
“怎么？”苏潼看他这反应，有些傻眼，“这个秦可药材很厉害？”
“大小姐，”卫浔苦笑，带着几分复杂又有点无奈的味道看着苏潼，“秦可药材的生意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