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孤桐双手手指在身后交叉着，互相搅动。“你有什么话说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就回去了。”
李栀犹豫再三，最后还是鼓足了勇气。“那个。。。孤桐。。。我是想问你。。。”
“不愿意。”张孤桐踮起脚尖，欢乐地走在李栀面前。
李栀愁眉苦脸。“我还没说我要问你什么呢。”
“你不说，我知道。”
“其实，我不说就是因为我知道你的答案。”
“那你知道我的答案，你还问？”张孤桐眨眨眼，调皮地看着李栀。
那目光柔和，那目光柔情。
那目光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那目光让李栀忘记了自己是天漏之人，忘记了要去寻找世界的真相，忘记了一切。
甚至，忘了他是谁。
如果这是方术，就让他溺死在这温柔的方术之中吧。
“有些问题，不问，会后悔一辈子。”李栀下定决心，要问出自己的问题。“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女朋友。”
“愿意啊。”张孤桐歪着头，那一抹笑容，寒风都暖了，春天都提前了。
“啊。。。啊？”
在李栀的设想之中，被拒绝是理所应当的，毕竟之前在夫子世家的时候，张孤桐曾经和自己有过隔阂。自己在夫子林内的那一吻，属实唐突。可是现在张孤桐居然说出“愿意啊”这样的答复。
是自己的幻听吗？还是自己不小心中了谁的方术？导致自己的神智异常？
“我愿意，可是不是现在愿意。”张孤桐重申了一下自己的想法。“你在夫子林里的表现，让我很不满意，等我什么时候心情好了，也许会答应你吧。”
说完，张孤桐毫不拖泥带水，转身而去。
只留下孤零零一个李栀，站在玄字班女生宿舍楼下如同木雕。
刚才张孤桐这算是。。。答应了？还是拒绝了？
两个人的关系一直就像是窗户纸，身边的人几乎已经认定了他们是一对，但是当事人却知道，他们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如果捅破这一层纸，那会是如胶似漆？还是参商永隔？
随着学宫学生越来越多，注意到李栀的人也多了起来。李栀醒悟过来，赶紧逃离坎斋，他可不想被人误会是觊觎师姐。
当然了，他也的确是觊觎师姐，只觊觎那一位而已。
学生们陆陆续续回到了学宫，距离夫子忌日还有几天，学宫内也没有正式上课。
与热闹繁华的夫子节不同，夫子忌日并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也理所应当没有任何娱乐。通常都是学宫宫主随便讲两句，第二天也就正式上课了。
在还没有正式上课的这几天空闲时间内，乾斋楼下时不时会有女学生守株待兔。
现在淤握奇可是整个北冥最出名的少年，就算之前在学宫里面不认识他，现在也该认识了。
这帮女学生害的淤握奇天天凭栏叹息。“唉，人太出名也不好啊。太子殿下，咱能把这国士名号还回去吗？”
刘继丰在他旁边，手中是一把瓜子。这太子殿下也真是喜欢嗑瓜子，走到哪里磕到哪里。“那可不行，国士称号无比尊贵，怎么可能被随意褫夺？除非你犯下滔天大罪。”
淤握奇恶狠狠看着刘继丰。“弑杀当朝储君算吗？”
刘伴溪在一边接茬说着。“你那叫为民除害。”
“靠，夫子世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东西？”
同班级的唐老三突然神色匆匆地走了过来。“太子殿下，你们在这干嘛呢？”
“还能干什么，躲着那帮女同学呗，我现在都不敢下楼了。”淤握奇余光看向楼下，眼看着那些女朋友手中都是一捧一捧的鲜花。
唐老三以前在铁岭的时候和淤握奇有过过节，他也是淤握奇离开村子前报复过的对象之一。如今看淤握奇一鸣惊人，他倒像是忘了和淤握奇的过往一般。“握奇大哥英明神武，自然受人追捧。你们听说没有，最近学宫里面出现了一个妖怪。”
既然不能下楼，那就听听学宫内的八卦吧。
淤握奇凑到唐老三身边，听着他讲那个所谓的怪物。
“据说很多人都在坎斋楼下看到过它，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