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水区有多深？
至少十几米！
李若虚在毒性极强的污水中没办法睁开眼睛，但能感觉到水鬼掐着自己的脖子不停往下压，很快就压到了水底深处。
估计游泳池很多年都没有打扫过，水底下的环境显得有些复杂。各种垃圾乱石非常多，后背撞上后硌得颇不舒服。
下一刻，脖子边一凉，两排冰凉的尖牙咬住他的咽喉，开始拼命地撕咬！
“咯吱吱……”
水鬼感觉自己在咬犀牛皮，竟没破防！
她的牙口比表面妹妹强一些，但强得有限。
李若虚完全没挣扎，爱咬就咬吧。哥腐皮铜皮全开，不算减伤还有近30的防御，能咬穿都算你赢！
关键他不能挣扎或乱动，那样会加剧氧气的消耗。
或许自己从小在水库野浴已锻炼出不俗的肺活量，但相比别人越是有一点点优势，越是要省着些用！
想翻盘，还是得等一分钟后腐皮的保护作用结束才行。
到时他转手把腐皮贴对方脸上，降低对方的一半防御才能增加些胜算。
李若虚唯一的动作是鼓了鼓腮帮，确定腐皮在水底依然贴得极牢固后就默默忍受起来。
一方面忍的是水鬼撕咬，另一方面忍的则是全身渐生的刺痛和麻痒。
深水区绝对有毒，并且是剧毒！
他没什么毒抗，好在皮子够韧能在一定程度上减缓毒素侵入体内的时间，感觉上硬挺一分钟的问题不大！
“呜呜呜！”
水鬼吐着泡泡，气得够呛。眼前的人类，皮子为什么这么韧？
利爪在他的脸上胡乱划拉着，却并没能将腐皮扯下来。
腐皮贴脸后似乎已经和李若虚的皮肤融合为一体，既然她不能破防，同样也不能奈何腐皮！
别外水鬼还有些奇怪。身下的人是吓傻了吗？
为什么一动都不带动的？
被吓成植物人了？
你不会是吓死了吧？
她又尝试了啃脸、啃鼻子、啃脖子、啃胸口。发现都啃不动后水鬼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李若虚也很沉默，猜测水鬼可能是想要放大招。
水鬼确实有大招，也本来打算放的。
但大招这东西最豪迈的时刻是摧毁敌人翻盘的希望，而不是对某个植物人使用！
那不是杀鸡用牛刀吗？
水鬼想了想，忽然用双腿夹紧李若虚的腰，然后抱紧了他的脖子。
感觉柔嘴的唇瓣忽然贴上了自己的嘴唇，李若虚先是一愣，然后大骇！
水鬼在亲我？
我的初吻！
记忆中水鬼在肌肉老师身边晃悠时全身都烂到找不出一块好肉，自己的初吻竟然给了……还好仍然是个妹子！
他正不停地安慰自己，一条冰凉滑腻，隐隐带着甜腥的舌头忽然就钻入口中。
我挡！
李若虚牙关紧咬，拒绝一切外来舌头的入侵。
初吻可以丢，老铁你伸舌头就真的过份了！
“呸！”
水鬼没顶开他的牙齿，果断吐出一口口水！
她的口水有剧毒！
李若虚感觉像三伏天吃冰棍，一瞬间牙都毒麻了！
几乎就在接收到女水鬼口水的刹那……
“呸！”
他又吐了回去。
女水鬼……
这人什么情况？
不都植物人了吗？
为什么还能吐回我的口水？
她不理解，并且很不耐烦。终于决定使出大招，干掉眼前的家伙。
一手按住李若虚的脑袋，一手按住他的肩膀，女水鬼猛然仰头。
她口中本来就很长的犬齿又钻出一截，并且迅速转化成深蓝色。
“这大招好像略凶残呀，不会能破我的防吧？铜皮可已经到时间了！”
李若虚很虚。他能隐隐约约看见女水鬼的变化是因为突然睁开了眼睛。
之所以睁眼，则是在吐出女水鬼的口水后，他忽然就感觉脸部前方的毒水失去了腐蚀作用。反正在铜皮到时间后全身都开始隐隐作痛，但脸部不仅突然不疼了，甚至还有些舒服。
难道女水鬼吐出的毒液，和深水区的毒水正好能以毒攻毒？
二者中合了？
这可不是他的猜测，而是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