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虚缓缓摇头：“规则多或许会束缚住自己的手脚，却不一定是坏事。内部的小世界，应该是你的主执念之一吧？想要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稳定，肯定得先‘合理’！”
如果规则的创造者都会直接出手，那肯定就和合理无缘了。
小女孩摇头晃脑打断他的话：“你和那个号称清醒的家伙说得差不多。什么创世者只能设定规则，不能直接干预一类，烦都烦死了。
但我们可是一群疯子呀，想那么多做什么？当然是怎么随意怎么来，怎么开心怎么来。疯子是很少考虑后果的，哪怕前方是妄想，她们也会拼一次！”
李若虚轻笑：“所以我们没死，因为疯子也不见得就想死。椐据我的判断，你们这些疯狂的念头就算能突破规则，但也有底线。
比如底线就是杀掉自创空间内的异能者或凶异，你哪怕很想肆意妄为也要克制住冲动。因为结果很可能是杀掉第一个目标后，自己也将因为主执念破碎迎来彻底的崩溃。”
他对这个判断有些信心，这可能也是清醒的综公主没阻止小女孩的主要原因。
如果能牺牲几个异能者就换得崩溃一个疯狂的念头，对她来说肯定很赚。
小女孩儿的眼睛笑得像个月牙，用力点着小脑袋道：“你很聪明！所以别的话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李若虚脸色微冷，点头表示自己心里有数。
小女孩示意周围：“老头为什么没能掌控住那个点位？”
李若虚耸肩：“因为那个点位是你母亲布置的，可能非常危险和强大！”
“竟然是真的吗？切，怂逼！”小女孩不屑道，“怪不得又突然改变了计划。”
说完她的身体突然消散，就此消失在了沙海之中。
樊蜜等待片刻，迟疑道：“她走了？这趟过来就是为了和我们打一架？”
李若虚盯着小女孩消失的位置，那里留下一小块柚子皮。他缓缓道：“她过来一趟只是想确认一些东西。
可能是清醒的综公主通报给了她们这些疯狂者一些信息，不太相信吧。除此之外，还有警告！”
樊蜜和陆小林都反应了过来。
陆小林关心地问道：“那馨姐没事吧？”
李若虚淡定道：“应该没事。综公主有自己的骄傲，还不至于真的为难她这个小小的异能者。多半只是对现实中带来的水果有些好奇，所以顺手切下来一些尝尝味道罢了。”
只是这次是尝味道，下次呢？
综公主或许没办法直接杀死内部世界的一些人，她控制的手下可没有这个限制。
当时路过蒋馨藏身之处的可不一定只有综公主一人。比如那个大金牙得到提示，蒋馨想逃过他的追杀连一成把握都没有。
李若虚的目光有些冷，对刚才的小屁孩有些火气。
六岁综公主还是在提醒他们不要站队的问题。能劳驾她亲自跑一趟，他恍惚间意识到之前还是低看了自己几个人。
他们的份量可能比预想中要重得多！
惊悚之音会将他们扔进来做任务，或许某种程度上就已经证明了他们其实是一些情况下破局的关键。
再发散一下思维，如果他们只是棋子，那抓着他们这几颗棋子的手又是哪个？
呵呵，就算不想站队，但恐怕有些时候还是得被当枪使啊。
说一千道一万，这方世界最大的boss只能是清醒的那个综公主。
只是这位公主坐在云端倒是淡定，除了之前因为点位问题有些急显出一鳞半爪，以及在红级巨怪上没事开些让人吓半死的小玩笑，别的时候几乎不见踪影。
她想要的，又是什么呢？真的只是在被动地应对一切的变化吗？
樊蜜竟也想得比较深，用肯定的语气道：“蒋妹妹绝对没事的。能让六岁的综公主特意过来警告一趟，我们肯定有别的价值。
像我们正常进行任务和活尸的互动肯定没人会多管，可那些疯狂综公主要是真敢引导活尸灭杀我们就是在挑战规则底线，清醒的综公主一定会出来阻止！她也有这个力量！”
说到底，五大红级和他们手底下的活尸主要还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