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揉搓。
板甲叮叮当当地敲击，逐渐传向远方，“那天，我看她走出校园，接着出现了一堆社会青年把她围住了。我当时......什么都没做。”
“对方七个人，你才一个人......”李兰插嘴道。
“不，我什么都没做。哪怕是报警也好......”
方桐略显痛苦地捂住脸，脑子里仍然飘荡着那天的情景。
李兰松开捂住手机的手，来到他身边，“姐夫，放学那么多人，他们也不会怎么样吧？”
“没有。有两个男老师出现把那些人撵走了。之后我就一路跟着安小冉，看到她平安回家才离开。”
“就这样啊，我还以为咋了呢？”李兰摆摆手，“整的这个吓人劲，我还特地把麦克风捂住了......”
方桐摇摇头，朝她投去了无助的目光，“第二天我感冒发烧，请了三天的假。回到学校之后，就再也没看到安小冉，听说她好像出了什么事，谁也说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过往如烟，呛得方桐几乎窒息。
他从来没有想到，被他刻意遗忘的回忆再次冒出来。
整个人的状态急转直下，最后，又蹲在地上，傻傻地盯着地面上的人形轮廓。
“你还是我认识的方桐么？就这么点小事，至于么？”
魏虹的一番话，立刻传入方桐耳中。
他摇摇头，“我早就不是原来的我了。从我放弃了当刑警的那一刻......”
“你知道么，上大学的时候，我还很崇拜你。”魏虹轻叹着，“长得又帅，学习又好......詹晨总算找到自己的幸福了。可是，现在你这是什么样子？”
“我不知道！”
方桐双手死死压住太阳穴，身体前后摇晃。
“那天之后一定还发生了什么，可我却不知道，甚至不想去知道......”
他担心，安小冉之后遭遇了意外。
而自己也成了帮凶。
视而不见，充耳不闻，放任自流的他，跟那些社会青年还有什么区别？
魏虹听了他的话，转身走到方桐面前，“我从事刑警已经七年了，看过的生离死别远远比你要多得多。最近很火的那句，正义可能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我现在听着就像是在放屁！”
她蹲下身体，单手压在方桐肩头，“我们就是缺席的正义，不，我们不是正义。我只想让死者昭雪沉冤！你现在，也跟我有一样的责任，赶紧给我打起精神来，咱们还得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