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的问题有点多。”
邢程程急忙叫住了方桐，可对方却转身朝门外走去。
即将迈出门口的时候，他无论如何也迈不出下一步了。
“放开我，让我出去，魏虹还在那边！”
“你先冷静一下，我跟你说一下那边有什么，然后你再决定也不迟。”邢程程转眼飘到了他面前，“除非你不想见到你的女儿了。”
梓梓......
方桐的眼神略显负责，没错，如果魏虹那边真的有什么巨大的威胁，并且自己也无法处理，那最后的结果一定不是他想看到的。
女儿，他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你先说说看。”
他语气变得寒冷，似乎已经做出了决定似的。
“我想你已经知道了七大恶魔的存在了，并且还......收留了几只，所以你真的清楚自己会面临什么吗？”
方桐没有回答，但也知道，恶魔都出现了谁知道还有什么等待着自己。
“七大恶魔之首，路西法就在那边，他是地狱之子，邪恶的化身，虽然听起来很中二但是无法争论的事实。他可以变化成任意的形态，可以融入空气之中，在人们耳边教唆低语。我想，你应该没有想好怎么对付他吧？”
“是。”方桐心中阵阵纠结，“可是我不能见死不救，我的良心不允许。”
邢程程早就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轻笑着说：“我知道我知道，如果不是你心里那么一点点善意，我也不会获得自由之身......”
自由之身？
在这样的情景下，方桐也不知道如何理解，“你到底想说什么？让我待在这里，等他们全死掉？”
“没错。那些人最后也不会留在你身边，也跟你没有更近一步的关系，所以听我的还是当做从没发生过。”
“不可能。”
方桐坚定的眼神，落在了她的面具上，“死也好，生也罢，我宁愿带着遗憾死去，也不愿意满心愧疚的苟活。如果你想帮我，就跟我一起去就他们。”
他的声音在黑暗中被无故放大，余音缭绕，让邢程程无话可说。
最后，她轻叹一声，“你好自为之。”
话音一落，方桐瞬间觉得四肢恢复从前，接着头也不回地与邢程程擦肩而过。
留下后者，不断地叹息着。
“魏虹！！！”
实验室一，空荡荡的。
方桐的喊叫声在里面盘旋，空气的震动，影响着悬着的烧瓶一通颤抖。
“哪去了？”他赶紧转身朝实验室二走去，没迈出几步，就感觉到了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
低头一瞧，大片的血迹正蔓延进了实验室二的门里。
在手电的寒光之下，一只血手印，歪歪扭扭地印在地面上。
他俯身比划了一下，稍微松了口气，“是小张的手印。魏虹，你在哪？！”
喊了一句，他起身缓慢地往前走去，心跳加快让他呼吸跟着急促起来。
转角遇到鬼的情形，他已经幻想了无数次，这一次希望不会中招。
带着满脑子的胡思乱想，他转身站在了门口。
“啧啧，我还在想你会不会来了呢？”
粗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顺着声音发出的位置看去，一片漆黑的角落里，站着一个巨大的身影。
盘旋的犄角，则是路西法最为突出的特征。
不过，方桐根本就没去仔细看他，因为魏虹和小张，正挡在中间。
小张的两条胳膊上满是血迹，却找不到伤口的位置。
鲜红的血液，顺着手指滴滴答答地流淌而下，在白色的地砖上形成一片深红的湖泊。
他身边眉眼紧闭的女人，就是魏虹，看她胸口还有起伏后，方桐稍微松了一口气。
“她都跟你说什么了？”
路西法的声音好像是无数的不同声线组成的，有男有女混在一起，听起来极不真实。
“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方桐装傻地说着，然后鼓足了勇气朝魏虹身边走去。
生长在东方的他，对魍魉妖魔可能有七分忌惮，但路西法这样来自西方的恶魔，不及其一半的威慑。
“哦，你知道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