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的不是枪响，而是枪响的方向上似乎站着一个人。
从身形判断，张庆芳认为她是个女人，主要还是因为她有着一头长发。
“女人？还是女鬼？”方桐问。
“哪个都不是。他是一个男人......”
张庆芳的话弄得方桐一头雾水，刚才还说是女人，又长头发，又穿白衣褂的，怎么又改口成了男人？
“我也说不清楚，但他有喉结。不过误认为女人也不意外，因为他长得太清秀了。”
一开始的时候，张庆芳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等对方抬手招呼他，并且还开口说话的时候，才知道是个大活人。
就是因为他的声音很正常，没有加任何混响音效。
张庆芳的脑子很乱，也没想他是怎么凭空出现的。而且穿的那么单薄，却没有看出来他因为寒冷而颤抖。
就傻乎乎地跟着人家，一路走出了最密的林子，来到了山谷的附近。
“然后呢？”
发现张庆芳说话的节奏越来越慢，方桐有些着急。
心说这老头会不会是在做大夫之前还学过说书，总是故意吊着他的胃口。
“别急。我先去看看你媳妇情况如何。”
“那个......她是我小姨子。”
两人从办公室来到了李兰的病房，看她睡得还挺香的，张庆芳就没把她叫醒。
先探了探她的额头，然后又瞅了瞅她的脚面。
确定没有感染的情况之后，转身走出了病房，来到护士站后让值班护士去给李兰换药。
做完这些，他们才重新回到了办公室。
“那个人说话很简单，三言两语，要多简洁有多简洁。我都怀疑他是不是从古代穿越回来的......”
听到张庆芳的话，方桐呵呵一笑，“您还知道穿越呢？”
“偶尔看看小说，说实话现在的网文都不怎么好看。没有逻辑，故事也水的可以。不过有个作者的作品我还是比较喜欢的，叫......怪人与猫，他写的小说虽然逻辑漏洞百出，但是比较有诚意。更新量大，没人看也从没太监过。”
“好，您就甭给我推荐了。我的业余时间被别的活动占了，您还是说说后来发生什么了吧。”
神秘人将张庆芳带出林子之后，他就一直听着山谷里一言不发。
无论怎么问，都是只字不提。只是看着远处，好像在注视，又好像在回忆。
终于张庆芳安奈不住了，于是抬了抬背包，凭着感觉往山谷里走去。
刚走了十米远，神秘人忽然叫住了他。
“别去，你会死的。”
这句话着实吓了张庆芳一跳，他急忙回身问他里面有什么，然而神秘人又开始装聋作哑。
“你倒是说啊，里面到底有什么啊？”张庆芳焦急的问。
忽然，又是一声枪响传了过来。只是这一次能明显的听出来，枪口是对着天空的。
一般遇到这种事，只有两个可能。
要么是遇到了野兽之类危险，鸣枪吓唬吓唬对方。
要么就是已经遇到了危险，属于擦枪走火。
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什么好兆头。张庆芳见神秘人也不言语，索性不再询问而是一路小跑找声音传出的方向狂奔。
跑了十多分钟，他就开始上气不接下气。
这还是有特质的鞋子的情况下，在正常情况下，踩在这样的雪上狂奔，张庆芳可能连五分钟都坚持不到。
大口大口喘了半天，心说这里也不像是有野兽的样子啊，那开枪的人到底在打什么东西？
“是妖孽。妖惑灵。”
不管这句话是从张庆芳的口中，还是从神秘人口中传出来的，方桐都是震惊的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他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汇还是从魏虹的口中，前后相隔不到一星期，就从千里之外的东北老家再次听到，怎么能不震惊？
最重要的也不是距离，而是时间的跨度。
张庆芳说自己那时候才十八九岁，他爷爷也才三十出头。
距离现在都有五十多年了！
方桐不禁猜想，难道自己现在经历的这些诡异的事情，难道并不是巧合，或是早就种下的种子，现在长出了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