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莉亚把改锥递给我一下。”
昨晚一整夜方桐都在琢磨着孤儿院的事情，许久都未能入睡。
招呼了几次贝尔芬格，也听不见他沉闷的声音，心说也别等到下午了，早上一起床就直奔城北郊区。
搭乘地铁15号线一直坐到终点站，再转乘公交车，经过十一个车站才算到达目的地。
一个来回，至少也要花上两个半小时，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方桐也许能赶得上帮李兰一起收拾下刚租到的房子。
想着想着，他就有些出了神，连莉亚递过来的改锥也没看到。
“叔叔，叔叔？”
“哦......”他尴尬地笑了笑，随手接过改锥，“昨晚没有听到什么怪声吧？”
莉亚摇摇头，看起来好像有些失望似的，“叔叔，你为什么要站在这边？”
掀开的地板前后左右大概都有两米多的长度，方桐下去之前就用深度感知观察了下，刻意避开了黑气环绕的位置。
听到莉亚的提问后，他顿时有点发愣，解释说自己站在哪里都可以，只是左撇子习惯站在左边了。
虽然他站的是右边。
“莉亚，你们院长......平时对你们好么？”方桐装作心不在焉地说着，手里的改锥也刺进了地板的缝隙中。
看起来很努力，实际上却在故意拖时间，想要等到贝尔芬格重新回到他体内。
“很好啊......”莉亚脸上终于出现了笑容，孩子天真的笑，“我一出生就没见过我的父母，是院长一手把我抚养长大的。她就像......妈妈一样。”
“那你想自己的妈妈么？”
“......”
方桐的问题难住了莉亚，她似乎很纠结。说想吧，都不知道对方长得什么样；可说不想，又不切实际。
见她如此的表情，方桐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笑着岔开话题。
“小莉亚，我看你好像不害怕鬼似的嘛，能说说为什么吗？”方桐说着扯过一块地板，斜着别进了凹槽中。
“不害怕。”
“小朋友不是都害怕么，你不怕？”方桐这么问，就是想试试看她知不知道院长维多利亚的事情。
而对方却好像有备而来似的，表情从容，语气淡定。也不说原因，就是直勾勾地盯着方桐的眼睛，好像在试图看穿他的内心。
又是这样的眼神。方桐心说这个别扭啊，小孩子怎么会有大人一样的眼神？难道她也......
他正困惑地时候，维多利亚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摆放着三杯热茶。
“来，喝一杯茶歇歇......”院长把茶具随手放在了附近的破桌子上，然后让小莉亚给方桐端过去。
方桐虽然面带微笑地接过了，可却半天没喝一口。因为他现在也不能确定院长到底是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冒然放下警惕，怕是会有麻烦。
“没事，喝吧。”
贝尔芬格的声音一出现，方桐立马呼出一口气，二话不说就从下面爬上了地面，说自己要去外面打个电话便匆匆走出了房间。
站在走廊中间，回头看两人没有跟出来，急忙问贝尔芬格这一宿去哪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我回去了小黑屋里一趟，去查你现在遇到的问题......”
“怎么样，有什么线索没有？”方桐急忙打断道。
“问题不大，而且......我觉得对你来说还是件不可多求的好事。”
贝尔芬格的语气听着就是没有问题的样子，停顿片刻后继续说道：“只是需要你浪费下口舌。”
“浪费口舌？”方桐没理解他什么意思。
贝尔芬格说，他昨晚回到小黑屋里之后，就开始查询自己收藏的古书典籍，想看看维多利亚身上散发的气息到底是什么情况。
包括她在内，地板下面的团团黑气又是怎么一回事。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原来，院长还真的是个恶魔，只是在各种典籍中对她的记载都属于只字片语的情况，所以贝尔芬格才没有很深的印象。
方桐听到这里，已经忍不住打断他了。但这些话，却被接下来的话给挡在了喉咙里。
“它是芭芭雅嘎的姐姐，芭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