郜继山缓缓点头。
“所以，如果你明白了杜林并非魔神，你就应该明白，他的离去是真正的陨落。”
阿贝多缓缓抬起手掌，繁复的古代符文在其中跃动，构成华丽的炼金回路。
室内原本因为疏于照料而干枯的植物瞬间焕发生机。
这就是炼金术的巅峰，黑土之术，创生之法。
“可你应该知道，深渊的力量和坎瑞亚的科技，足以制造出最强的傀儡。何况，杜林腹中，还有着你的【同伴】。”
阿贝多猛然站起，大惊失色。
“你说什么？”
……
疯长的植物显现出阿贝多内心的波澜。
他甚至无法稳定控制自己的炼金术了。
“这……不可能……”
郜继山轻轻打了个响指，一道青光伴随着低低的吟唱声落在阿贝多的身上，稳定住了他的力量和情绪。
“谢谢，可是……”
郜继山身后悬浮的法典消失。
“原初之人的原型，还在杜林体内。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阿贝多没有继续追问。
他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那么，我们……”
低语声中，时光飞速流逝。
……
三天后
琴和迪卢克早就已经走了，他们必须要做好准备。
这个事件不发生则已，一旦发生，必然石破天惊。
荧则是一直在等待郜继山。
环绕着屋子的屏障悄然破碎，荧赶紧推开了门。
门里面是郜继山和阿贝多，不过此刻的他们都带着浓重的黑眼圈，一副十分疲惫的样子。
郜继山在夜间变成了妹子形态，衣服被变化的身材撑得有些变形。
见到荧进了屋子，他才抻了个懒腰，缓缓化为本体。
“话说保持妹子形态似乎对体力的消耗反而更小？”
郜继山虽然疑惑，但也没有多想。
彻底变成妹子是不可能变的，自己还要体验美好人生呢。
荧多可爱呀不是？
可惜……由不得他。
阿贝多推开满桌的算稿和被磨平了的铅笔。
仔细看看，他这边的草稿上满是奇怪的炼金回路和古代符文。
而郜继山那边的却是各种字母和符号，偶尔还有图像曲线。
“郜继山，如果说之前我对你的敬佩还是出于实力，那么现在，我对你的敬佩则是出于学识了。”
阿贝多眼中显露出狂热之色，皮肤也因为激动而不正常地潮红。
“这是开创性的成就，是创造历史！你的理论虽然不完备，但以我们的能力一定可以完善它，这将会开启一个全新的纪元！”
看着狂热的阿贝多和十分疲惫的郜继山，荧十分奇怪。
“咳咳，太多年没碰这些东西了，早就差点忘光了……”
可不是嘛，郜继山本来以为这些大学里学的东西这辈子都不可能派上用场。
他的导师一直要求他读博士后走科研道路的，可是他觉得这纯粹浪费人生。
实验哪有云老婆们重要？
他宁可对着屏幕玩原神。
就因为这态度，他导师也是伤透了心。
可这一世不一样了啊。
前世的梦想，现在已经实现大半了。那么，也不该让导师的一番苦心白费。
“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到底还是开始搞研究了。”
短短一夜，他直接把阿贝多从地球科技的伽利略时代拉到了信息时代。
当然这一切只是概述，但以阿贝多的悟性，短短一夜就意识到了这些理论的可怕。
如果这些东西，郜继山称之为【物理】的东西和炼金术结合……阿贝多不敢想象。
“我不管，这一切结束之后，你一定要把所有这些理论给我讲清楚！我和须弥教令院的人也有些关系，这将会让提瓦特的历史翻开崭新的一页。”
看着阿贝多兴奋的样子，郜继山也是苦笑。
说实在的，在这个世界他本来以为没有科学这种东西可以相信。
但是根据他和阿贝多的讨论，刨除元素的影响，地球的物理规律可以初步应用于提瓦特。
只不过某些常数可能需要重新测量而已。
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