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清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自然也没有再留下来的念想，带着小幼，转身准备离开。

只听身后传来离渊的声音，“回去吧。”

回去你的沉月谷吧，忘了我也好，至少不会再那么痛苦。

沉月待你也是极好的，作为离渊上神，我始终是个有天下生死宿命的人，不知哪一日，就要为天地存亡而自毁神元，一个自我生死都不能掌控的人，又怎么能妄想旁的？

灵清离开时，将琼芳放在了临渊阁的门口，她从来不打算欠谁，更不想欠离渊人情，就算他不接受，对于她来说，给不给是她的事，接不接受则是离渊的事。

“主人，这是要回去吗？”小幼往沉月谷的方向飞驰而去，中途还不忘确认一遍。

“小幼，我们回家。”灵清嘴角上扬，欣喜的对小幼说着。

在她的心里，早就把沉月谷当成是她的家了，对她来说，回家，比什么都重要。

妖在别人的眼里不堪又怎么样，对她来说，她最在乎的，依旧是沉月谷。

紫枝玫瑰开得正好，娇艳欲滴，芳香怡人，灵清刚到沉月谷，就瞥见了繁花似锦的景象，心中的喜悦又增长了几分。

沉月正在浇花，远远的看到一团雪白的肉球向沉月谷飞驰而来，想也不想就知道定是灵清回来了，早早的就在空地等着。

见灵清刚降落，便走上前顺势扶住她，开口惊喜的问道，“小清，你回来了？”

“沉月哥哥，这花开得真好，估摸着可以做来吃了已经！”灵清点了点头，随即跑到花海里，双目紧紧的锁定玫瑰，砸吧着嘴巴说着。

“知道你爱吃，已经按照你教的办法，做好了一些放着了，”沉月追上去，看着灵清宠溺一笑。

摸了摸灵清的头继续道，“育蛇姐姐刚给罐子密封好，你就来了，你说巧不巧。”

“再过不久岂不是就能吃了？”小幼听沉月这么一说，口水顺着嘴角流淌，站在灵清的肩上，口水近乎要把灵清的衣裳浸湿。

“做糕点更好吃。”灵清一脸向往的说着，脑袋里回想着糕点的美味，全然忘记此时沉月在她身旁。

果然吃货的世界里只有吃，沉月也并不意外，她还是凡人之时，对吃的也是如此的迷恋。

“小清，等你下次回来，应该就能吃上了。”沉月继续摸着灵清的头，承诺道。

“沉月哥哥”灵清顿了顿，双眸清澈，看着沉月略微诧异的神色，继续道，“不走了。”

“他赶你了？”他的语气显然有些愠怒。

“没有，我自己要离开的……”见沉月半信半疑的神色，灵清试图解释道。

“他做了什么……”

“没有。”

沉月本想再问下去，被灵清打断了。

他心里比谁都明白，灵清不想说的事情，不管他再怎么询问，她都不会说的。所以也就没再问下去。

次日清晨。

灵清起了个大早，和育蛇正在打理着玫瑰。

木屋内，酒仙和沉月相对而坐，桌上放着两杯冒着热气的清茶。

“你来得倒是挺快。”沉月看着屋外，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

“有些事情你应该知道。”酒仙也不打哑迷，一改以往的吊儿郎当，正经的说道。

“琼芳？”沉月转头，看着惊讶且疑惑的酒仙，眼中没有一丝波澜。

“那你应该清楚，她剩下的日子……”酒仙整理了情绪，顿了顿接着说，“时日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