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的院子里摆了张桌子，上面碗碟齐全，甚至还配了一壶酒。
莫元山坐在那里自斟自饮，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多了这么一尊大神，早晨本该像菜市场一样吵闹的大厨房清静了许多。
偶然有锅铲碰撞的声音响起，厨子都恨不能立刻把铲子换成木头的。
“万兄弟？”听到万和的声音，莫元山抬头看了过来。
这一看他笑了：“你这造型倒是别致。”
“没办法，”万和无奈地道：“这小胖墩的腿软了，走不动路。”
他拍了拍小丫头的屁股，示意她下来。
“都走不动路了？”莫元山暧昧地笑了笑，冲着他竖起了大拇指：“兄弟你好生勇猛！”
他的神色又有些古怪。
没想到万和竟然好这口……
“啊？”万和有些茫然。
她胆儿小跟我有什么关系？
万大长老……
上辈子就没有成过亲，这辈子更不用说了。
有些事儿，你让他说他也能根据道听途说讲的头头是道，但乍一听见，听不懂。
他没听懂，身后的小丫头倒是听懂了，羞得小脸通红，死死藏在万和的影子里。
“哈哈哈，没事，来来，坐坐！”莫元山哈哈大笑，善解人意地转过了话头。
少年人脸皮薄嘛，他懂的！
“我总觉得你刚才的话不是好话……”万和坐下，无奈地道：“但我没有证据。”
莫元山微笑不答，热情地招呼万和：“来来，尝尝这道烩三丝，别看用料简单，可是这厨房的拿手好菜。”
万和勉为其难地夹了一口，敷衍地道了一个好字。
这笋丝黄瓜丝萝卜丝顶得什么用？一口下肚他更饿了！
莫元山觊得他的脸色，知道他不满意也不以为忤，含笑又遥遥指向另一道菜：“你看这道蒜蓉茄子如何？不油不腻，清淡爽口。”
……
“还不喜欢？你再试试这道辣炒白菘，绝对够味道！”
“不是，”万和终于忍无可忍地打断了他：“就没有一个肉菜吗？”
炼精化气需要吃素，但补充身体消耗非肉食莫属。
他的肚子响的跟雷鸣一样，就不信莫元山没听到！
“哦！看我这脑子，”莫元山一拍后脑勺，恍然大悟：“你们习武之人要吃肉啊！”
他转头吩咐厨房伺候的人：“有什么肉还不赶紧都给万巡查端上来！”
看着万和吃瘪的表情，他终于忍不住捧腹大笑：“一时童心泛滥，万老弟勿怪，勿怪。”
这是拿他当小孩子看了啊……
万和摇头叹息，丝毫没有证明自己的意思。
……
有了莫元山开口，厨房的牛羊肉做成的菜肴流水一样端上来。
“不知道万兄弟为何来的这么早？”他给自己斟上一杯酒，慢条斯理地喝着，一边夹菜一边问万和。
“昨晚没睡好，今早就起的早了点了。”万和一边回答一边吃，小孩拳头大的肉丸子，他一口一个，囫囵就吞下去了。
“哦……”莫元山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笑容，只是视线扫到旁边站着那个含羞带怯的小胖丫头，眼角就忍不住抽动。
“你眼怎么了？”万和大嚼之余，还有闲暇观察莫元山：“老莫啊，有病得趁早治疗。”
“没，没事。”莫元山不自在地回答，他能说他是对万和的奇葩口味感到震惊吗？
“我就是看你吃得有点多。”
不说还好，这一说他发现了更震惊的事：万和对那些做工精细的菜似乎没有多大兴趣，专心致志地对付他面前那一盆肉丸子。
那一盆十几个小孩拳头大的肉丸子，这么一会儿就已经见底了！
“你这也太能吃了吧！”
莫元山像看怪物一样看万和。
“啊？你说什么？”
万和无辜地看着他，捞起了一根蹄膀，张嘴从上往下一啃，就秃噜光了半边，好像那些坚韧的筋不存在一样。
然后再倒过来，横着拱两口，一根蹄膀上的肉就全进了他的肚子。
莫元山麻木地看着万和又捞起另一根，重复以上步骤。
一根，两根，三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