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辞的脸阴沉发冷。
一个女人如若知道自己不能怀孕，会是多心痛？
她在他不在的那几年里到底遭遇了什么，为什么会落下这么重的病根？
“治愈的几率有多大？”他声音冷若冰山。
医生沉默，眼皮耷拉着，许久，他才再次抬头，“百分之十。”
闻声，向辞捏着的拳头又紧了几分，薄唇紧抿着冷意。
“这件事别让她知道。”
医生知道他话里的人是谁，点了点头，“关于凌小姐的病情，我也是第一次碰见这么棘手的，我会尽力找出治疗的方法。”
“嗯。”向辞淡漠地应了一声。
转身进了病房，只见凌未语拿着手机在玩。
“饿不饿？我让人给你准备了粥，等下就可以吃了。”
他坐在病床边上的意思，大手罩着她的脑袋，轻轻揉了揉。
“有点。”凌未语咧嘴一笑，忽的又说，“我居然睡了3天？”
如果不是手机上的日历清晰地显示是三天后的日期，她真以为她晕过去是昨天的事。
“对。”向辞点头，“你这次的病情比较复杂，好在现在都治好了，明天就可以出院。”
若不是她晕了三天这么久，他也不至于这么担心。
凌未语眉梢微敛，脑门上挂着几个诧异的问号。
她不是快来大姨妈才小腹痛吗？为什么会晕倒三天呢？
而且，她刚才去厕所看了，也没来大姨妈。
所以……
她这是咋了？
她正想问清楚怎么回事，病房门就被敲响，紧接着就是邱鹿提着两个袋子进来了。
是他们俩的午饭。
向辞端着粥，拿着汤勺，“我喂你。”
“呃……”凌未语有点难为情地红了红脸，“我现在没事，我自己吃就行。”
“嗯？”向辞挑了挑眉梢，发出一个略带威胁的鼻音。
凌未语想接过汤勺的动作顿了顿，讨好地笑了笑，“我突然又觉得双手没什么力气，还是阿辞哥哥喂我吧。”
“嗯。”向辞微微颔首。
喂粥的动作极为温柔。
一个小时后，两个人吃过饭，凌未语正被向辞勒令休息时，有人来了。
凌蔓将一篮水果放在桌上，装模作样地走到凌未语身边，神色担忧，“姐姐，你还好吗？”
凌未语眸色微冷，“你来做什么？”
“听说姐姐住院了，妈咪跟爷爷让我过来看看姐姐。”
凌蔓脸色满是温柔，扬手想给凌未语掖被子，被向辞挡住了。
她瞅了眼向辞冷沉的脸，讪讪地收回手，“姐姐，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你住院怎么不告诉我呢？还麻烦向总来这里照顾你。
“向总，不好意思，我姐姐给你添麻烦了。”
她诚恳地看向向辞，脸上羞涩又愧疚地说道。
向辞却懒得给她一个眼神，看向凌未语，柔声道：“要不要喝点水？”
凌未语点头，“喝果汁可以吗？”
向辞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很快就弄了一杯龙眼汁过来。
“要不要吃点葡萄干？”他又问。
凌未语嘴角扬着灿烂的笑容。
两个人似乎忘记凌蔓还在身旁，旁若无人地互相投喂葡萄干。
凌蔓看得眼睛冷意泛滥，叠放在大腿上的手绞着裙摆。
眼眸瞟向一旁的水杯，脸色阴翳起来，起身将水杯端起来，倒了刚烧好的白开水进去。
“姐姐，你吃了那么多葡萄干，喝点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