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志越说越激动，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明明是面对着宴季，在说他炼丹中的问题，眼中却无宴季的身影。

而是眼神凝聚，明亮，炯炯有神，但却没有看向在场的任何一个人，任何一样物品，他眼中，仿佛出现了一条道门，通向了一扇门户

随着他对于炼丹的独特言论越来越多，他就离那扇门，越近一些。

“你只知道能炼制一品丹的就是入了门，炼制二品丹的就算学徒，三品丹的就是炼丹师，有这师之一字，地位尊崇。然后你发现能炼制四品丹，炼制回魂丹，就可以称做大师，你就开始盲目的去尝试，想要的，不是炼丹术的进步，反而是那一个虚无缥缈的名头”

凌志更进一步，话语之间毫不给宴季留丝毫情面，莫说那青年神情愤愤，就是章易，也觉得有些不妥，数次想要用眼神动作示意他，可惜都被秦冰岚所阻拦。

“看宴季大师的表情，不要妄动。”秦冰岚心思活络，提醒道。

宴季虽然被凌志训的面红耳赤，但是却从未出现过丝毫的怒意和不满，凌志言语间也有停顿，如果他真的觉得不服不满，自然会主动打断，但是他却没有。

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这正说明凌志虽然说话不留情面，但是却句句在理，直中要害

“但你可曾想要，为什么要什么称呼，千万年来，为什么所有人都同意，默认了这一套分类你以为这是随便定下的吗”凌志追问道，“虽然我不敢确定，但是这就跟武者每个境界的称呼一样，都是对于这个境界最根本的认知，别看着短短几个字概括了这一境界的描述，但是一定是对于这境界最好的描述，是其本源，根源”

凌志虽是问宴季，但是却不容他回答，而是自问自答。

“这是道，道的有型载体。是无数人，无数前辈大能的智慧结晶”

当凌志喊出这一声道时，天空中的惊雷，突然有一道，直直的劈在了这院落之中

屈田一跳三尺高，被吓的脸色苍白，这天地之威，不是成为了武者就不怕了，反而是越了解，越知道其威力的恐怖，越是心生敬畏

宴季怔怔的转头，看向那一道惊雷，看向天空中不时炸响的雷声，但是却没有丝毫的乌云汇聚，完全是凭空出现。

他呆了一下，随后一抹惊骇，一抹震惊，一抹不敢置信，十分复杂的表情，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大道雷声”他几乎是无意识的在喃喃自语，嘴唇张合抖动着。“不可能啊，这怎么可能，怎么会出现大道雷声”

“一定不是他引起的”就在宴季自语，目光有些坚定之时，他面前的凌志，突然动了。

凌志面前明明没有任何的东西，但是此刻他就如同身处另一片空间一样，他双目紧盯着前方，伸出了手。

凌志的双目中变得不再那么溃散，而是有的实体，一扇明明不存在的门户，出现在了他的瞳孔之中。

“这是什么”凌志自问了一句，随着他说的的越多，很多他自己都模糊的东西，都莫名其妙的变得清晰，变得透彻起来。

就像是做一道数学题，他自己做出来了，但是他也只是按部就班的做出来，若是让他讲其中的理论，每一步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会这么想的原因，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是当他试图讲出来时，这些知识却经过了一轮整理，一轮疏通，然后彻底的成了他的知识，他的东西。

当说出炼丹的划分，师之一字乃道的载体时，他一步踏过出现在面前的道路，站在了门户前。

凌志下意识的，伸手向着那道门户推去。

“冰岚姐，凌哥这是在干嘛，怎么突然做出这么怪异的动作”章易忍不住好奇道，凌志此刻就伸手向前推去，实则是在推虚空，十分古怪。

唯有宴季，脸上竟然出现了期待的神色，“推，推，推开啊，一定要推开啊，只要推开，就会出现炼丹大道的雷音显现，到时候，所有听到这雷音的，都会在炼丹一道上走的更远，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