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欧阳宗主闭目沉吟了片刻，道：“依我之见，不如拿他们挟赫连棠音就范？”

“赫连棠音是何等样人物，怎可能为了几个区区下属就受我等摆布呢？”姚宗主哼了一声，像是十分不耻赫连棠音的为人。

但其实，他长到这么大，还从未见过赫连棠音本人。

“姚宗主说凝香馆的人都罪大恶极？”齐云忍不住插话，“可有证据？”

“顾先生作为受害人，都明确说了，琴川颜氏是赫连棠音带人给灭的。通过顾先生、魏先生等人的多方打探，也已明晰了最近的灭门惨案都与赫连棠音、姬九卿有关，姬九卿作为赫连棠音的爪牙，又身兼凝香馆主事，难道这些还不能说明凝香馆的人有问题吗？”姚宗主情绪激昂地道，好似他的全家就是遭凝香馆的人屠戮的。

“那也不能证明凝香馆的人都有问题啊，我等身为仙门中人，总不好随意戕害无辜吧？”齐云据理力争。

“那种烟花之地的人无辜，难道庐陵杨氏、琴川颜氏、荥阳叶氏，以及一干非仙门中人的豪门大户，就不无辜了吗？说灭人满门就灭人满门，这赫连棠音、姬九卿还真是大手笔。既然做得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遭我等正道人士讨伐，她们也不算冤枉。”姚宗主越说越激愤，已到了恨不得即刻将赫连棠音、姬九卿剥皮抽筋的地步。

齐宗主的眼皮跳了一下，眸中寒芒一闪，“讨伐赫连棠音？魏无羡、蓝竹烟等人可还在她手里呢。我们这样冒然前去，会不会触怒她，进而杀了魏公子他们呢？”

言毕，他的眼风不易察觉地在蓝忘机、江澄、晏天殊身上一一扫过。

蓝忘机面沉如水，端然不动。

江澄皱着眉头，将茶盏往面前几上一放。

晏天殊则喜怒不形于色，只拈须静思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