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卡也没闲着，浩浩荡荡地领了兵又来了。
乌耶王听说乌卡在卫征手下没吃什么亏，心里大骇，有些看不懂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乌罗奇则是将屋中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遍。
“本王子就知道，他乌卡是装的！”乌罗奇眼底有一片暗色。
卫征看到乌卡那张脸，气不打一处来。
乌卡扫视一圈，没看到昨晚那个小娘子，颇有些失望地挑眉，一只手懒洋洋搭在小齐身上。
“哎呀，真无聊。”
小齐两条腿打着抖，颤颤巍巍说：“殿下，您昨日还不是说您身边最危险吗？为什么还要带着奴才啊？”
乌卡撇了撇嘴，像是不满他的蠢笨。
“若是有人来砍本王子脑袋，总得拿你的脑袋挡一挡。”
小齐摸了摸脖子，一手的汗。
“殿下您别吓奴才。”
“你还知道本王子是吓你的。”
小齐缩了缩脖子。
两方将士已经进入了混战，幽国士兵杀红了眼，举着刀不停挥舞着。
周夔被两把弯刀架着，提剑在前抵挡着，不察后头还有一个幽国士兵冲了过来。
萧珺踢翻自己面前的人，赶忙去把冲向周夔的人拽住，拿剑割了脖子。
血溅到萧珺脸上，萧珺浑然不觉，周夔脱困靠过来，两人背靠背，喘着气。
尸山血海，这是周夔和萧珺第一次见到，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红色的。
剑尖滴着血，手早已颤抖，看着同样在战场的卫枫眠，握着剑的手不曾停下一刻。
“小心！”萧珺拉开周夔，被那弯刀划到了眉骨，狭长的一道伤口出现在萧珺脸上，血滴落下来模糊了萧珺的右眼。
周夔回过神来，看着萧珺脸上的伤口，可见血肉翻飞，满心愧疚。
“别愣神。”萧珺叮嘱道，闭着一只眼。
卫枫眠知晓他二人吃力，连忙过来，看到萧珺的伤口，对着周夔说道：“先把萧珺带回去，我来这边断后。”
“多谢。”周夔抓着萧珺的胳膊，朝着后方涌去，前面有卫枫眠守着，倒也不是那么吃力。
卫征看到萧珺的伤口，微微诧异。
“刚刚瞧见你俩表现还不错，如今怎么成了这副模样？”卫征也没多说，让医师带着萧珺下去了。
“将军为何不去战场？”周夔心里有疑惑。
卫征指着对面乌卡悠哉悠哉的模样，说道：“军心，况且，有文忠在，暂时还不需要本将军下去。”
周夔站在城楼上俯瞰下面，战鼓声，号角声，呐喊声，充斥在双耳，让他的血液为之颤抖。
“小太子，你要学的还有很多。”卫征手搭在城墙上，看着远处，“该收尾了，入了冬，粮食补给来的慢，又是将近年关，将士们念家念亲人，军心浮动，但幽国那边并不会比我们好到哪里去。”
周夔听懂了这番话，看着飘飘扬扬不知何时下的雪，在城楼上站了许久，才去看望萧珺。
萧珺眉骨的伤口上了药，血迹也清理了，看到周夔进来，笑了笑。
“抱歉。”周夔满心歉意，“如果不是我走神，你也不会受伤。”
“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卫将军说明日打算派一队主力去截了幽国的粮草，我想去。”周夔定了定心神，跟萧珺说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