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玉泽看着自家爹哼哼唧唧地说着：“女大不由爹啊。”很想拿酒壶塞了他的嘴，但是这么多人看着，她不敢。
“柳姑娘。”卫枫眠凑到柳华年面前。
“你你你，你自去和那些小娘子讲话，找我干什么？”柳华年不去看他眼睛。
“可是我只想和柳姑娘说话，那些人刚刚把我拦着，我出都出不来。”卫枫眠颇有些委屈地看着柳华年。
柳华年受不了他这语气，轻咳一声：“你找我有什么事？”
那表情，好像只要卫枫眠说不出个理由，就立马把他赶走。
“因为我想你了。”卫枫眠笑了笑。
柳华年一噎。
“还想问问你，上次和你说的事情，你考虑地怎么样了？我连聘礼都准备好了。”
柳华年脸上爬了两抹红晕。
“你这人说话怎的这样直白？”柳华年说话都有些磕磕绊绊了。
“若是不说的直白些，柳姑娘怎能明白我的心意。”卫枫眠看着她，“见到柳姑娘第一眼就喜欢了。”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
“那柳姑娘是答应了？”
“我还没呢，我要考虑考虑。”柳华年偏过脸。
卫枫眠也不恼，点了点头，顺着她。
“那我能牵一下你的手吗？”卫枫眠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良久，柳华年才说了一句好。
卫枫眠心满意足牵着柳华年的手。
柳华年这才反应过来，这样不就跟答应了他没什么区别吗？
“瑟瑟。”
柳华年浑身一抖。
“我听窈窕说你小字叫瑟瑟，日后能这么唤你吗？”
“行吧。”柳华年最终还是妥协了。
周执来到元安，周晟也来了。
“你糊涂。”周晟看着他，皱着眉。
“二哥？怎么不在封地陪皇嫂？”
“我和你皇嫂说过了才出来的，倒是你，今日宴请幽国使节本不用我们回来，你回来作甚？”
周执露出笑容，说道：“二哥，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皇嫂去世之前的前一天。”周晟看着周执，周执的眼底满是偏执，整个人失魂落魄的样子。
“我就是想回原先的陈家看看。”周执解释道。
“我知道当年陈家人死后，你将他们的宅子买了下来，每次回京，也不在皇宫住着，都是在陈家旧址上住着。”周晟拉着周执的胳膊。
“四弟，你别糊涂。”
周执目光幽远，看着天上繁星，问道：“二哥，你知道我是何时，见到她的吗？”
他们口中的她，就是已经去世的陈如霜。
“那年，她刚嫁给周覃，来太后那边请安，我在外头的林子里，看到了她。
兴许就是这样错过的，我看见她，却未注意到她的妇人髻，一眼就心动了这么些年，我知道后，想起周覃婚宴上，红盖头底下遮着的那张脸。
我也从未想要打扰过他们，看着她幸福的模样，我便觉得，她应该是过得好的，她的眼睛告诉我，她是那般喜欢周覃。
听闻她身体不好，我每回送给周覃的礼物里，都会带着几味药材，如今她不在了，二哥，我怎能不怀疑周覃？”
周晟安静听完，按住他的肩膀，冷声道：“你这样，只会羊入虎口，还是说，你想拼个鱼死网破？真想查清陈如霜如何死的，现在就回封地，派暗探好好查，而不是在这里伤春悲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