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一句话让陶森森不寒而栗。
嚣张强势的氛围围绕小宁散开，令那两个抓陶森森的男人更加卖力想讨好小宁。
小宁嘴角上扬，淡漠地说：“把她的脸抬起来。”
陶森森的脸被扬起，头发也终是遮掩不了苍白无力的脸色。
小宁暗自低声说了一句其他人都没听见的话，“长得还有点模样，应该对那老家伙的口味。”
小宁转身一望程米，仔细观察才发现程米脸色有些泛红，疯狂的恼怒染上他的眼底。
极度张狂的眼神重视陶森森，强压怒火从压根里挤出一句：“带她去陪客！”
有什么声音在陶森森脑子里炸开。
“是！”两个男人回复的迅速，而后就压着陶森森赶快离开包间，因为私下宁哥对他们吩咐过，有程米在的时候，其他人不能打扰。
他们离开又轻轻带上了门，小宁才在包间里坐下。
杨今安早就边喝酒边看戏，口齿不清地说：“小宁，你这不厚道啊，让她去酒吧陪陪酒，就放过他了？”
小宁也拿起香槟给大家倒酒，还打趣着说：“哪能啊，她欺负的可是程米，交给我一步步罚吧。”
“好！这可是你说的。”
要此刻有员工在，他们一定大跌眼镜，平日里不近人情的宁哥竟然给别人倒酒，更惊人的是有人这样对宁哥说话。
小宁把酒倒进郁金香形香槟杯里，放在众人前的桌子上。
这才有时间仔细看来人。
“萧童铭一你怎么也来了？是找钟于和九月的？”
一听这话，钟于和九月就面露难色。
钟于抿着香槟，想掩饰什么。
而九月拉着杨今安和依禾聊起来，也不想听萧童铭一接下来的话。
程米一直关注着两人，她知道，小宁是认识南风的。
萧童铭一拿起一杯香槟，“谢谢，我是和南风一起来的，兜兜转转没想到大家都认识。”
南风端起酒杯，想和小宁碰杯。
小宁也应下，和南风碰了被，算是打了招呼。
“南风。”
“小宁。”
九月见两人平静的打了招呼，就开始带气氛，这么多人一起，当然要玩开心些，“简直是太巧了，没想到和我们三个关系好的人也和你们玩的开。我放音乐了，可不能浪费我们给程米开这么好的包间！”
萧童铭一也乐起来，“当他们说要来ch的时候，我还吃了一惊，问他们怎么去宁哥的地方。”
周自得反驳道：“你那句宁哥的地方不也吓我们一跳吗。”
“哈哈哈哈哈。”
小宁独自抿着香槟深思，其实，他一进门就注意到南风。
尽管他不想承认，但是南风的气质和程米很配。
程米……
——
小宁第一次遇见程米，是2016年，在他家乡的酒吧。
那年，程米还叫程玫。
小宁二十一岁，刚与钟于、九月合伙开第一家酒吧。
生意很不错。
那一天，小宁照常营业，却看到有一个瘦小的女生独自一个人灌酒。
很明显，那个女生不胜酒力。而酒吧里不乏喝醉的人闹事，小宁怕女生可能会吃亏，就坐她对面，安静地陪她。
她喝得烂醉，迷迷糊糊说了很多话。
小宁从她断断续续的话里知道了，她叫程玫。
好可爱的名字，那是小宁对程玫的第一印象。
程玫好像很难受，像失去了什么。
小宁莫名觉得心痛，轻声地问：“你怎么了？”
程玫头靠在手臂上，露出自己的面容。
小宁一下心悸，酒吧里见了那么多形形色色的女生，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清新绝色的女孩子。
小宁也学着程玫，把头靠在手臂上，听她说话。
程玫迷迷糊糊，小宁只了解了一个大概。
她说，自己被传堕胎的谣言，身边所有同学都不听自己的解释，孤立她，蜚议她。
小宁听着，只感觉程玫把很多细节的省略。
她面色更加惆怅，她继续说，自己可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自己可以不听其他人的废话，可是，怎么连你也不信我？你可是我学校里最在乎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