凋零的青莲莲座上，少女依旧躺在上面，她娇躯所散发的恐怖波动却在缓缓平息，显然是她在无意识中收敛了气息，虽然未曾醒来，但其身上的伤口已然消失不见，呼吸也逐渐趋于平稳。

而莲座旁边站着的两人，李小白脸色平静如水，叶至恒则是有些变换不定，片刻后，他的眼神却是冷厉了下来，沉声道，“我敬你是雇主，这才对你步步相让，李少侠莫要太过分了！”

“过分？”少年哈哈大笑，两只手重重地拍了几下，说道，“我用万年换你百年，却被你说成过分？阁下才是，莫要逗我笑了。”

“什么？”

看着眼前状若癫狂的少年，叶至恒有些不明白他到底在笑什么，他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当今的玄灵界，阁下认为什么样的修为才能称得上是强者？”收起笑声，李小白问道，“窥虚？还是问天，亦或是那虚无缥缈的天境？”

“众所周知，窥虚境乃是强者与弱者的分水岭，但我认为，要称得上强者，还是需要问天境，至于天境，自然是处在巅峰之上俯瞰众生的存在，即便是在远古，也是凤毛麟角。”

“是这个理。”他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那你愿意用百年自由来换千年窥虚甚至万年问天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叶至恒眉头一皱，他已经有些看出了前者的意图，但不知道这个少年究竟有着什么底气开出这种条件，“黄口小儿凭什么在这狂言？”

“阁下可认识这东西？”李小白取出一物，随手丢给大汉，说道，“虽说你常年都在昆山城，但别告诉我，你对外界一无所知。”

“这是……”叶至恒顺手接过，略一打量之后，目光便被这神秘之物所震惊，喉结剧烈地抖动了一下，沙哑地喃喃道，“天宫宫主令？！”

入手之物乃是一块玉珏令符，上面篆刻的图案为一云端乘宫，其下有着游龙所绘的“天宫”二字。

天宫的身份令牌材质由上至下各有不同，寻常弟子所用的都只是用精铁批量打造而成，更高一层的真传弟子则为赤铜，执事长老为秘银，四峰长老为青玉，至于宫主的象征，则是一种名为天玉的天材地宝，这种天玉只有在一些顶尖的玉石矿脉中才有微乎其微的可能性产生一丝，而其对强者的帮助也造就了此物的珍贵。

对于低境界的强者来说，这种玉只是能够起到平心静气，加速吸收灵气的作用，而对于窥虚境，甚至是问天境强者而言，它还有着更为重要的作用，那就是开悟。

它可以让窥虚境以上的强者在修炼之时更为清晰的明悟天道，解读其中的道与理，让他们大大的减少走火入魔的风险，并且提高顿悟突破的可能性。

也正因如此，天玉的价值根本无法以金钱来衡量，甚至连雨国的镇国圣器四季腾云剑之上，也仅有一片指甲盖大小的天玉作为器灵的容身之处，至于像李小白手中的宫主令这般大小的，可以说是大陆独一份了。

“阁下还要看多久？”

无奈地看着那小心翼翼捧着玉令的大汉，李小白轻声说道，“现在你还认为我在狂言放话吗？”

听到少年的声音，叶至恒也是从恍惚中惊醒过来，连忙递过这块重量计轻而分量极重的玉佩，粗矿的脸上有着一丝潮红，“大人说笑了。”

大汉尴尬一笑，作为大陆势力之首，以天宫的威慑力，他就是再孤陋寡闻，也不可能不知道，尽管这些年一直都在昆山城中，但在他看来，即便是昆山城的主人上官世家，也远比不上那数十万里外的庞然大物，不说其他，就一块天玉，便足以让这些素来鼻孔朝天的世家跪倒在天宫之下。

“既然叶老哥认出了令牌，那我们就继续方才的话题。”将宫主令收起，李小白这才说道，“你为奴百年，而我则助你突破，虽说你在两百岁后还未突破窥虚境，让得修为固化，寸步不进，但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据我所知，有一些天材地宝与丹药便是可以让你更近一步，而这些东西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