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朱莉吐血后，没有盯着李通寻找答案，反倒是转头看向了另一边的猫形张乐安，“你做了什么？”

红在背后托住了朱莉，将其扶着坐下，随即上前一步，一脸警惕地盯着李通和张乐安这两个方向。

虽然本源能力在现实世界中被压制而仅仅能发挥其极小的一部分机能，但朱莉在成长的过程中依然没有遇到过任何物理性的伤害。

等到她遇到红，加入创世会，开始出入里界及梦境世界后，就更是安全了。

唯一的那次让她印象深刻的受伤经历，就是上个月在“修真世界”中被张乐安击碎“绝源领域”后，她自己所受到的反噬了。

而这次的感觉，与那一次出奇地相似。

“我？”张乐安被问得一愣，“我什么也没做啊？”

他当然也看出来朱莉在这一瞬间就身受重伤，而且从之前他对朱莉本源力的了解和现在朱莉表现出来的受伤状态来判断，他立刻就判断出这是她的本源能力反噬所导致的。

但上次张乐安之所以会引发朱莉自身本源力的反噬，是因为他踏进了朱莉“绝源领域”的控制范围之内。

所谓的“绝源领域”，也是需要能量来维持的。

虽然在朱莉身边的这个范围内，“绝源领域”可以以极高的效率来消除能量的影响，但终究还是需要耗费自身的灵魂能量的。

以张乐安体内强大到近乎无限的灵魂能量来说，即使“绝源领域”消除能量影响的效率达到一百比一甚至一万比一的数量级，朱莉需要被动调动的自身体内的灵魂能量依然是个天文数字。

当然，不管是朱莉还是张乐安，在当时都是不知道这一点的。

当时红和朱莉的判断是张乐安体内的众多灵魂的影响。

当然到了现在，有过“边缘之城”的经历，张乐安自然知道，自己体内并没有那所谓的“众多灵魂”。

自己体内的灵魂是一个整体，只不过与其他人相比，并不是那种从脑部散出的零散的触手形态，而是实打实地充满了全身。

到如今，自己仍然保持着吸收灵魂的特性，这说明自己体内的灵魂并不是“充盈”的状态。这种充满全身的形态，只能说明自己的灵魂发生了“质变”。

至于是不是那个代号为“因果”的祁志鹏复制体所说的“高维灵魂”，倒暂时并没有定论……

说回朱莉现在的状态，既然自己并没有处于她“绝源领域”的控制范围内，更没有使用什么能力将灵魂能量外放，那么她的伤势就肯定不是因为自己而引发的。

刚才那一瞬间，张乐安甚至心中都没有在想任何图案——因为他在盘算着如何说服戴星辰一起对付白执事。

“他当然什么也没做。”李通嘿嘿地笑了一声，“这个伤势，当然是我所为。”

“怎么可能？”朱莉已经没有力气回答，所以由红来回问道：“你又没有那家伙体内那么多的灵魂。”

“不是灵魂的数量。”张乐安纠正道，“是体内灵魂能量的储量。”

“体内的能量？”红和李通两人同时转头看向张乐安。

而李通想了想，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喂……”张乐安立刻虚着眼看着李通，“你这才算是知道啊？那你刚才明显就是在吹牛啊！”

“吹牛？”李通轻蔑地笑了笑，“我可没有。毕竟，咱们两个施展的手段可是完全地不同。”

“除了在能量的手段上以压制的手段破除绝源领域的影响，我还真想不出有其他方法可以这么迅速将她重创了——而且还同样是本源力反噬的症状。”张乐安用猫爪挠了挠头，“而且，即使是以能量压制的手段，你们两个的距离也太远了……”

“当时朱莉受创时，你也是在场的。”红接着张乐安的分析，面向李通说道，“也就是说，你是看到了那个场景后，才算终于找到了朱莉的弱点么？——或者说，你是在那一刻起，才终于找到了对付我们两个的突破口，从而才有了这次行动的念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