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而亡。
恐惧席卷全身,易无量感觉身体正在冰冻。
此时,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得到俞家刺客密报,他第一时间冲了过来。可见到李吉时,他还是晚了一步。
“谁让你告诉她的。”
阴蠡不敢怒喝,怕吓到易无量。但冰冷的声音依旧刺人。
李吉面无表情:“现在不说,难道要等易无悔死了才告诉她吗?”
“你放屁,易无悔不会死。”
阴蠡走到易无量身边,蹲在他面前与她平视:“无量,阮医正就跟在易无悔身边,易无悔确实已经脱离危险。再加上消息传回来得有十来日,现在也许都能下地活动了。”
阴蠡的话驱散了易无量身上的寒意,混乱的思绪也开始自行理清。她头抵在阴蠡的肩膀上,任由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阴蠡心疼,轻拍她的背。
“易无悔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你要相信他。”
等易无量情绪缓和后,阴蠡让李吉先回铁匠铺。待李吉走后,阴蠡告诉了易无量更多外界不知道的秘密。
“易无悔这次受伤有意外也有故意。”
“你什么意思?”易无量不解。
阴蠡让她坐进自己怀里,慢慢讲给她听。
“为了揪出五大要塞的奸细,易无悔与秋子玦去了趟神阙城。原本他们已经商议好了排查计划,但没想到半路杀出个车迟国,奇袭边境小镇,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时间太过巧合,易无悔猜想因是神阙内奸作梗。他便设计了一场受伤昏迷的大戏,看谁会趁着他昏迷来刺杀他。”
“人抓到了吗?”
“抓到了,揪出了不少右相奸细,连秋子玦军营里的奸细也一并抓出不少。”
易无量听得有些艰难:“为何还牵连到军营?”
阴蠡解释:“历来造反者都是城池军营勾结,之前我们也有怀疑,但右相不启动他的人手,我们就无从调查。现在被你大哥撕开一条口子,口面的事情就好做多了。”
“我大哥真伟大!”
阴蠡笑道:“你能明白他的苦心就好。”
“那疾风营呢?”易无量扯住阴蠡的袖子:“疾风营有被右相污染吗?”
“虽然可能性不大,但也难保他不会成功。这几日我会很忙,你要保护好自己。”
阴蠡下巴枕在易无量肩膀:“无量,风雨已来,我们都要披甲上阵,为禹国贡献一份力量。”
易无量轻声道:“我会加倍努力赚钱,绝不让前线的将士们挨饿受冻。”
李吉回到铁匠铺后,脱了衣衫,开始锻造客户的订单。但与往常不同,这次他格外用力,像是在发泄某种情绪。
随着易无量成亲,他似乎越来越不甘心,不甘心她嫁予他人,不甘心她满心满眼都是别人,更不甘心她与自己减少的相处时间。
“已经废了。”
阴蠡看着断掉的铁片,出声提醒。
“王爷有事?”
李吉没什么好脸色,他现在并不想看到阴蠡。
阴蠡没理他,朝后院走去。
“想要秋后算账随你,我李吉贱命一条,你想拿拿去便是。”
李吉甚少坐在秋千上,这是他为易无量搭建的,怕弄脏。但今天,他就想坐在这里,体验易无量荡秋千的感受。
阴蠡站在院中,盯着盛开的梅花,冷声道:“以后易无悔的消息不要轻易向无量透露,它不是你竞争无量的筹码,不应该被利用。”
李吉心中一震,但面上丝毫不显。
“我没有。”
“无论你承不承认,我都希望你能明白,无量心思单纯,爱重家人,是世间难得的女子。你若喜欢她便追求她,本王不阻拦。但你妄图用手段拿捏她的情绪,本王不会坐视不管。”
李吉盯着阴蠡:“你害怕了。”
阴蠡眼中无波:“是。但我不是怕她被别人抢走,我怕她不再是她。公平竞争本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