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翰,之前就是因为你软蛋无能,才几次三番害得本帅在水杉城蒙羞,现在你竟然还敢替这个目无军纪的家伙求情?难道不怕我连你一起治罪吗?!”
面对突厥副元帅吹胡子瞪眼睛的当场喝骂,格尔翰不禁是又羞又气,不过,他心里再怎么不爽,却也不敢直接去挑战突厥人的权威。格尔翰涨红着脸,犹豫了片刻,说道:“侯爷教训的是,之前都怪我治军不利,骄纵了水杉城那帮残匪的气焰。不过,眼看着大战在即,现在斩杀军中大将,可能会伤了士气啊。”
达勒姆冷哼一声,指着地上的渠勒国王:“就凭他?也能影响了军心士气?”
“他毕竟是一国之主……”
“在我看来,一条狗而已!”达勒姆狞笑道:“而且还是一条不怎么称职的狗!”
对于这种赤裸裸的羞辱,包括格尔翰在内,在场所有的西疆藩国国王和将领们,都不由得脸色大变。渠勒国王是狗,那他们又算是什么?
即便你突厥真把西疆鬼漠三十六国当成自己的狗,也不能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吧?!
狗也要面子的好吧?
格尔翰神色冷峻,沉声道:“侯爷,请您高抬贵手。”
达勒姆当然能感觉出西疆人的愤懑不平,但是他一点都不在乎。他今天就是要用手上这三千金甲兵,去完全压制住五万西疆军,以便在众藩国面前立威。
因此,面对语气不善的格尔翰,达勒姆轻蔑的笑了笑:“怎么着?本帅若是一定要执行军法,你还敢翻脸不成?”
格尔翰的眼睛里险些喷出火来,可在与达勒姆对视了片刻之后,他终究还是低下了头:“侯爷说笑啦,车迟国和我格尔翰永远都是突厥的盟友,愿为侯爷马首是瞻。”
“算你还识相。”达勒姆满意的点点头:“格尔翰,你们心里要清楚,今天不是本帅非要跟渠勒国王过不去,而是军中法度乃胜利的根本,万万不能等闲视之!如果每个人都不遵守命令,各自行事,那别说抵抗圣唐的反扑了,光是一个小小的水杉城就拿不下来。而你们呢,也永远都是一盘散沙!”
他冷眼扫过在场众人,淡淡的问道:“还有谁,质疑本帅的决定?”
藩国国王和将领们全都有意无意的躲闪着达勒姆的目光,同时望向了站在最前面的格尔翰。格尔翰长叹一声,无奈的应道:“我等谨遵侯爷军令,莫敢不从。”
听他这么说,跪在地上的渠勒国王顿时又惊恐的叫唤起来,然而达勒姆根本就不搭理他,大手一挥:“执行!”
随着一声令下,突厥金甲战士抽出弯刀,咔嚓咔嚓,连杀二十几位渠勒国高层首领,转眼间人头滚落一地。
达勒姆冷然一笑,吩咐督战队将那些人头分别送到中路军和右路军,同时带去自己的命令:“按照原定的计划各自加紧行军,分头攻打目标城市。胆敢再有迟疑拖延者,便和渠勒国王同样下场!”
这样的霹雳手段,极大的震撼了各路讨伐大军。
谁都没有想到,突厥人发起狠来,竟然会变得如此可怕和绝情。本来,在西疆诸国的心目中,突厥只不过是一个外来的强援而已,却并非自己的老大。以往的那些客气尊重,或许是出于畏惧,或许是出于算计,但绝对与“主仆”的概念无关。
在之前的西疆叛乱和连番大战中,正是因为有了突厥人派出的精兵,西疆联盟才得以击败不可一世的圣唐大军。后来突厥兵马又驻扎在紫金关和盛玉关外,辛辛苦苦的替他们把守西疆门户,防止圣唐前来复仇。对于这些,几个最先举起叛旗的藩国自然是心存感激,同时他们也觉得,即便需要给突厥缴纳巨额的保护费,那也属理所应当的事。
毕竟人家千里迢迢的跑来出力了嘛。
至于说后来的相处,大家事事都听从突厥的安排,一方面是因为这是早就已经说好的,在军事作战方面以实力强大的突厥军为主导,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楼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