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根本防不胜防。”
“可是……他们不是应该来营救李炳吗?”谢豹有些百思不解:“为何现在却要杀了他?”
狄献咬着牙,狠狠道:“我也是刚才看到布条才想明白。当初在汴州的河务行辕,太傅将李炳困住之后,没多久便得知沈烈刚刚离开。于是,我们判断,帝都方面一定会知道太子其实是被我们挟持了。按正常逻辑,太子若跟我们一心,帝都会杀,太子若跟我们决裂,帝都会救。因此,太傅估计对方一定会组织人手,前来东都展开营救,这才命令兄弟我严加防范。可现在看来,李成武这回是真下狠心啦,他们根本没打算救人!说实话,对帝都而言,直接杀死李炳确实是更好的选择。”
“照你这么说,逆鳞司如果要杀太子,咱们根本没办法应付啦?”谢豹也不禁发愁。
狄献摇了摇头:“倒也并非完全无计可施。我焦虑的是,之前咱们种种安排,都是为应对救人所定的。不怕他们用尽手段接触李炳,就怕他们成功将李炳带走,因此才会将精力用在封堵退路上,把皇宫、乃至整个洛邑变成一个外松内紧的大监牢。任你来多少人,最后全都插翅难逃!”
他顿了顿,接着道:“但是如果用这种方略来抵御逆鳞司的刺杀,那不仅毫无用处,反而还会给对方提供可乘之机。他们之所以明目张胆的射箭投书,就是为了表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态度。我敢肯定,这次执行任务的逆鳞司暗探,个个都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思!”
谢豹拍拍自己的大头:“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诈啊?”
“绝对不会!”狄献一摆手:“逆鳞司没这个必要,也从来不会做这种无用功!再说,太傅在渑池开战,局面已经无法挽回,帝都留着太子还有何用?杀掉他,直接动摇我们的军心不是更好?”
“嗯嗯,有道理,有道理!”谢豹同意道:“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确实如此。换了我是帝君,也会用这个办法,反正又不是自己的亲儿子。小狄,咱们接下来怎么应对?”
狄献想了想:“我们只是因为前面判断失误,所以才会用错了方法。但是,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想从我的手上夺走太子性命,哪有那么便宜?”
谢豹大感好奇:“哦?快说说,计将安出?”
“防救人,讲究的是‘封堵退路’。而防刺杀嘛,”狄献一边思索一边冷笑道:“还是四个字,隐藏目标!”
谢豹性子粗鲁,不爱动脑,但他绝非蠢笨之人,一听狄献如此说,不由得笑道:“哈哈,妙啊。两军交战,死多少人都不怕,可是如果找不到敌人的踪影,没有进攻的目标,那也只能徒呼奈何啦。”
狄献微微颔首:“豹兄说的没错。劳先生曾说,凡是保护重要人物,防止其被暗杀,最有效的办法莫过于‘隔绝’和‘隐踪’两条。只要能够减少目标人物与外界的接触,同时避免泄露他的位置和轨迹,那么无论刺客有多高明,都将有力难施!”
谢豹摸着胡子渣,疑道:“你打算把李炳藏起来?”
“差不多吧。”狄献笑笑:“李炳绝不能再住紫微宫了。那里虽然有重兵把守,但是目标太明显,兵将们也挡不住逆鳞司那些无孔不入的手段。因此,必须把李炳转移到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并且将宫女太监全部赶走。”
“把那些人都赶走,谁来伺候宝贝太子呢?”谢豹问道。
狄献苦笑着摇摇头:“那只能我来啦。饭食做好后,先用银针试毒,再让厨子亲口尝试,没有异常,就由我亲手端给太子,吃的方面问题就不大了。至于说铺床叠被、穿衣服什么的,我负责检查异状,其他就让慕容雪伺候。”
谢豹皱皱眉:“慕容雪还留在李炳身边?不一并赶走吗?”
狄献长叹了一口气:“李炳不是说了吗?慕容雪绝对不能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否则便自尽。这个时候,咱们还是少惹麻烦吧。”
谢豹不满的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