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号码就在本子上写着，手机的主人犹豫再三终于还是把电话打了出去。
“喂你好。”电话那端的男音平淡无波。
“先生你好，我、我是省图二楼的那位管理员......您还记得我么？”
对方沉默了几秒，“嗯，您找我什么事？”
“能不能一起吃个饭？我想再见见您。”
“谢谢，但我想还是不必了。如果没什么其他事，我就挂了。”
“等等！您不是想看那些资料么！我有权限帮您提取。”
“......好。”
何念怡放下电话，长出了口气，忍不住笑自己的紧张，当真不如当年胆大了。当年他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也是很多女孩子喜欢，还是她够主动够热情，两个人最后才走在一起。可结了婚,后来的事......唉莫再提。
地点定在一家闹中取静的咖啡馆，她把自己打扮得落落大方，提前到了地方，选了靠墙的一张双人桌坐下，不时看看店门，再看看腕表。
麦克斯准时在她对面坐下，真是奇怪，约瑟夫怎么就猜出来他是来见女人，他也没换什么行头，还是一贯的简单。
“何小姐对么？”
“是的，真高兴你还记得我。”何念怡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垂着眼笑，“都说四平街14号那家店的茶很好喝，没想到你就在那儿工作。”
“您倒是对我了解很多。”
“自从在图书馆见了你，我就经常跟闺蜜提起你，她前两天和男朋友一起去店里坐，这不刚好见到你了。”
“真巧。”
“说起来你想要的资料，光凭我自己是没法儿帮你的，还得靠我闺蜜。哦对一年前就是她借了我的权限，到资料库里秘密下载了一份。”
“恐怕不是她对那些内容感兴趣吧。”
“我也这样认为，她只说是收钱办事，也算还个人情。”
“那支钢笔您带了么？”
何念怡一愣，转而笑着从提包里翻找出钢笔和纸递给他，“当然。”
他把纸铺平，笔动起来，“我还有一个问题，d6是什么。”d6.712，这一串字符是他那几日借用钢笔时偶然在笔帽上摸到的。
“您未免好奇的东西太多了，平常人可不会注意这些。”
“这也算机密么？那你不妨也怀疑一下那时托你闺蜜来调取文件的人。”
何念怡仍在笑，但是手不自觉握紧了马克
（本章未完，请翻页）
杯的握把。
一杯咖啡喝完，麦克斯合上笔帽，把纸对折，掩起内容同钢笔放在她面前，一笑，“不必紧张，我确实只是好奇。走吧，送你回家。”
绕了点路，何念怡没注意，只是失落于很快他们就要分开。她最后还是告诉了他那些字符的意义。此地除了平常的政府部门，内部又分了10处，0到9各代表一处，目前共成立有8处，d1、d2是独立于军队警察之外的武装行动处，d4信息控制部，d5天文所，d6资料局，d7生化所，d9总参谋处，d0是总部。
“谢谢你的帮助，那些资料我就不需要了。以后出门要小心，有人跟踪你。”
“你先别走！”何念怡一激动抓住他的胳膊，“我还能再见你么？”
“有时候回忆更美好。”
打开那张纸，何念怡又惊又喜，眼眶慢慢变红，紧咬着嘴唇。纸上是幅画，戴着眼镜的女人伏坐在长桌前静静看书，身后的窗户透着光。
晚上出去赴约的其实不止麦克斯自己。
约瑟夫收到了一条消息，他打开店里的冰柜，从装茶的盒子里拿出一根白色的羽毛。
河畔被黑色大理石装点外表的酒吧，表面看不到任何窗户，门和墙仿佛融为一体，楼体用一圈蓝色的灯点缀，门前停了一溜车。
年轻人，寸头，再普通不过的横纹t恤，脸上点着斑，扔进人堆里就再找不出来。他在河边慢慢徘徊，从一座桥到另一座桥，最后在门前站定，四处看了眼，推门进去。
厅内灯光肆意摇摆，他要了杯酒水，眼睛灵活的转着，挤过人群，在唯一空着的桌子坐下。酒水喝完，从怀中掏出羽毛用杯子压着。杯里还有未融的冰，也不知可是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