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时……咳。”吕初原发现自己声音不太对，调整了一下，继续道，“和班里同学……”
纠结了一下依旧没有把“相处得怎么样”说出口。
他不知道，和叶思妈提议来出扬读书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来他身边是不是正确的。
虽然叶思的状态确实有好转，没有原来那么……
他记得心理咨询师说那句话。
“如果在新的环境里没有处理好人际关系，那么有七成的可能性她会比治疗前的状态还要恶劣。”
记忆犹新。
仿佛与夜晚无数个梦境重合，都夹杂着那个眼眸通红，披头散发的女孩。
叶思眨着眼睛有些疑惑地看着自己，上眼睑一圈睫毛随着上下扇动的幅度轻颤，吕初原怔了怔，从自己的脑海中出来，朝叶思笑了笑：“没事……”
菜已经上齐，徐非在一旁愤愤地夹着菜往嘴里塞，一边看对面两人演苦情剧，一边感叹果然是大酒楼，菜的味道真不一般。
三个人闷声吃了一会儿，吕初原抬手又给叶思的杯子里补了小半杯，忽然开口道：“不是来叙旧的吗？徐教练有什么事就问吧。”
徐非闻言连腮帮子运作的频率都慢了慢。
半晌，吞下了嘴里的东西，缓缓开口：“你高中毕业以后……还有在练篮球吗？”
吕初原端起茶杯的手顿了顿，摇了摇头。
徐非有些可惜地叹了口气。
“我记得以前啊……原儿是我们学校篮球队队长，成绩又好，就是后来……”徐非突然眺望远方，不说话了。
嘴里的牛蹄筋还没咽下去，徐非有些费劲地嚼着——
这牛蹄筋真tm难嚼。
“后来后来？”叶思十分八卦地星星眼。
“后来啊……”徐非终于咽下了嘴里的牛蹄筋，喝了口水，抬头发现吕初原正盯着自己，面色不善。
连忙又往嘴里夹了一筷子小青菜，招呼叶思，“小四快吃！这个糖醋鱼可是这的招牌菜。”
吕初原一脸“算你识相”地低头喝了口茶。
“……噢。”没意思。
八卦八一半是个什么毛病。
叶思愤愤地夹了一块鱼塞进嘴里，想到什么，掏出手机给黎花发了条信息。
——小花你猜我在干啥？
那边黎花刚好一局游戏打完，秒回：“在干啥呀？”
——你肯定猜不到！
叶思两只大拇指打着字，脸上笑眯眯的。
吕初原看她这个状态，莫名想起前两天问她要微信的男生。
“？？？”这突如其来的危机感。
正和黎花聊得火热的叶思没发现向自己伸来的魔爪，等手心一空，一双筷子被塞进手里的时候，她依旧有些懵。
懵着的叶思视线随着手机转移，看着手机被倒扣在桌面上，于是奇怪地看了一眼一本正经吃菜的吕初原，头顶冒出三个大大的问号。
“？？？”
吕·一本正经·初原：“好好吃饭，吃饭玩手机不好。”
“哦！”叶思乖乖地开始夹菜，还问服务员小姐姐要了一碗米饭。
在一旁吃了一餐狗粮的徐非：“……”
丧尽天良！
徐非往嘴里塞了一口炒香芹，心里不免疑惑——
我都三十好几了连个女朋友都还没有，人家未成年就已经预定了？
果然对象得从娃娃抓起……
徐非点点头，十分赞同自己的观点。
－－－－－－题外话－－－－－－
这不是你炼铜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