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衍。

“柳菲仪呢？不敢面对我吗。”

他的脚尖落在她面前，“看来你到现在还没清醒，不管你过去跟她有什么过节，现在她是陆家大小姐，是你碰不到的人，懂吗？”

“不懂，也不想懂。柳菲仪欠我的，她得还。”

“她欠你什么，我都替她还。”钱财，还是名利，不管是什么，他都能加倍补偿给她。

“你们还不起。”

“不管你接不接受补偿，你都不能动她一根头发。”封呈衍轻轻抬起她的下颚，“今天的事，一句道歉已经不足以解决。你求她原谅，并且保证绝不再犯，我就放过你。”

陆宁溪不甘心的攥紧了拳头。

掌心刚包扎好的伤口再次裂开，有点点殷红溢出纱布，“她不配。”

“小嘴这么硬，看样子，是缺了点教训。”指尖碾过她的唇瓣，他凉凉的说着，“这么硬气，那就好好反省。”

封呈衍吩咐了下来，整个封家，谁也不准给她送饭，甚至连水也不准给。

他要她在这个地方好好反省，认清什么是现实。

陆宁溪腿上的伤口没有清理完，天气炎热，花房里没有空调，一夜过后伤口就开始发炎。

她又累又饿，第二天一早发起了低烧。

没有水和食物，陆宁溪发着高烧熬过了一天一夜。

她躺在花房满是泥泞的地上，连抬手去碰碰地上的花枝都觉得费力。

以为自己快死的时候，花房的门终于被打开，露出了许久不见的光。

封呈衍再次出现在门口，他逆着光，轮廓隐没在阴影中看不真切。

陆宁溪眼皮沉重，视线有些分散。

眼前封呈衍的身影，跟一年前星耀会所门口的那个男人完全重叠。

陆宁溪强撑着精神笑了。

她想，封呈衍跟柳菲仪，可都是她人生中挥之不去的噩梦啊。她想忘记那一夜发生的事情，却总要被他们的存在一次次提醒。

封呈衍走到她面前，脚尖碰了碰她的手背，“想通了吗？”

陆宁溪转过头去不肯看他。

是柳菲仪欠她的，她绝不认错。

绝不。

“有没有人告诉你，我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封呈衍蹲下身，指尖捏起她的脸，让她转过视线来。

指尖触碰到，才发现她的脸颊烫的吓人。

陆宁溪撇开他的手，额头靠在地上，紧咬牙关不说话。

“看样子是苦还吃够，好，既然你这么硬气，那就死在这里。”

封呈衍没耐心，收了手站起身。

他往花房门口走，陆宁溪还是没有示弱的意思，甚至连开口叫他停下都没有。

封呈衍忍不住转头，“陆宁溪，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他依旧没有听见回答，只看见她在他眼前，缓缓闭上眼睛，指尖垂落在地，再也没有动过。

“跟我玩苦肉计没用，陆宁溪，你给我把眼睛睁开！”

不管他怎么叫，她始终没有恢复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