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祁雾冷淡的话语再度响起：“而且，我也没有惦记靳司。”
神殿祭司冷心冷情，恪守绝对的天命。
即使现在祁雾已经失去了那个身份，但骨子里与生俱来的却不会轻易改变。
她对世人怜悯慈悲，却不会去感受情爱。
常寻自然感受到祁雾语气里的认真，他误以为是祁雾终于想通了一点，于是欣慰的点头。
“你早该这样了，没事我们慢慢来，要记住，搞事业才是正道！”
“......嗯。”
祁雾没有再去纠正他。
常寻又陆陆续续和她说了一些事情，最后下了一个决定：“我先去回绝l&p那边吧，毕竟你现在还是个素人，先安稳度过《新秀集结令》再说。”
要是祁雾连出道都做不到，又如何承受l&p的代言呢？常寻不会将祁雾放在风口浪尖上。
“好。”
这通电话结束后，常寻便给徐总监打去了电话。
身为娱乐圈的老牌经纪人，再加上常寻广交人脉的性子，他自然有徐总监的联系方式。
“常经纪人，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电话接通后，徐总监明显带着惊讶的语气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常寻笑了一下，“徐总监说笑了，我只是想告诉你，祁雾是我带的人。”
“哦？这么巧。”
徐总监的讶异不似作假，他很快就笑了起来：“看来常经纪人还是那么眼光毒辣，又挖到了一个好苗子。”
“哈哈。”
常寻显然对这句话很受用，尤其是祁雾可比靳司省心多了，又乖又听话，谁不喜欢！
“我打电话是想告诉你，目前她不准备接你们的代言，她的路从《新秀集结令》结束后才会开始。”
听常寻这么说，徐总监很快明白过来这通电话的用意。
他略微思忖了一会，随后斟酌着语气说道：“我们也是老朋友了，再加上祁雾的确是很适合的人选，所以等她出道后，我愿意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你看如何？”
常寻：“......徐总监，你被鬼附体了？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
他没忍住吐槽一句。
要知道，l&p能走到如今的地步，可不是因为管理层的亲民和善。
相反，他们对于品牌有着严格的运营和公关，任何一个可能有损品牌颜面的可能性都会被他们扼杀在摇篮里。
“哈哈哈哈，我也不瞒你，我上报董事会后得到了一致的认可，再加上......我的确很想再见到你这个娱圈投手的厉害之处。”
徐总监并不生气，反而笑容愈发的明显。
显然，他很看好祁雾未来的发展。
常寻挑了下眉，对于徐总监这句话很受用。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再推脱就是我不礼貌了。”
这件事谈成之后，常寻按耐不住激动的情绪，直接给靳司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自从有了新的目标，常寻对这个祖宗是越来越不想伺候了。
反正他丫的一休息就是三个月甚至会更久！
结果电话刚拨过去三秒，这通电话就被靳司无情的挂断了。
常寻站在原地骂骂咧咧了三分钟。
*
这是祁雾的最后一节课。
当秦嘉砚从教室外走进来看到她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懒洋洋地撑着一只手望着窗外的风景时，脚步下意识的想要往她所在的方向移动。
但刚跨出去两步，秦嘉砚便猛然收住了。
他垂眸看向自己脚上虽然干净、但明显已经很老旧的鞋子，抿了下唇角。
他这样的人，又如何有资格靠近明月呢？
就在秦嘉砚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祁雾淡然的嗓音呼唤住了他：“你要去哪里？”
秦嘉砚猛然抬起头来，少年的眼中带着满满的错愕。
他转过身去，便看到原本正在望着窗外发呆的祁雾不知何时转过头来，平静的凝视着他。
初晨的曦光落在她身上，小心翼翼的为她妆点着，在她身上披了一件淡金色的薄纱披肩。
秦嘉砚陡然回神，却不知如何解释：“我——”
少年陡然红了耳后根，局促不安的低下了头。
“快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