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一号包厢，上菜！”金爹爹高声喊道。
一众莺莺燕燕如流水般涌了进来。
姬衍纳闷道：“这里怎么就我们两个客人？”
“当然是被我包场了！”姬玉屁股一坐下，张开双臂，一群男子便一下子簇拥到她身边来。
姬衍被挤得只能站在角落，数着姬玉身边有多少男的：“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好家伙，她都数不过来了。
“九妹，你杵在那儿干嘛，过来呀！”姬玉好不快活，朝姬衍招手道。
姬衍苦笑了两下，“我看还是不了吧。”边说，她边双手不停格挡身边一群花花绿绿的男子朝她伸来的咸猪手。
姬玉看着她疲于应付的样子，摆了摆手，“你们都下去吧！”
一群人立刻走了个干净，姬衍松了一口气。
“也是，这群人以前可都不是你的菜。”姬玉一点都不意外姬衍的表现，举起手，拍两下手掌，“让长青上来！”
姬衍狐疑地看了一眼姬玉，不管那么多，这么长时间她肚子都有点饿了，于是坐在桌子前大吃大喝起来。
一个穿着淡紫色长衫的男子款款走进包厢，他双手抱着琵琶半遮面，自有一股风流倜傥，长青行了一礼道：“参见两位殿下。”
“九妹，你以前可就是喜欢像他这样的清倌人。”姬衍靠在椅背上，指了指长青，接着道：“长青，你说说看。”
长青拿起桌上的酒壶，斟满一杯放在姬衍手边，“九殿下可是奴家的第一位客人，奴家是永远不会忘记的。”
听着这话，姬衍瞬间觉得嘴里嚼着的东西没了滋味，抬头看向长青，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的长相居然与梁潇有几分相似，姬衍顿觉晴天霹雳一般。
“九妹，你……没事吧？”姬玉看着她这反应，像遭了什么刺激一般。
姬衍神色复杂地拿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脸色有些阴沉，“有几个？”
姬玉听得云里雾里，“什么有几个？”
“像他这样的，我以前睡过几个？”姬衍放下酒杯，咬牙道。
“嗯……”姬玉好像陷入了某种回忆，轻飘飘道：“没有二三十个，也有十七八个吧。”
姬衍一听这话，猛烈的咳嗽起来，“咳咳咳！”手撑在桌上，袖摆将杯子扫到了地上。
“啪！”瓷器杯子猛地砸到地上，碎成渣渣。
长青立刻大惊失色地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地说道：“殿下可是对奴家斟的酒不满意？奴家知道，同一个男子，殿下是不会碰第二遍的，像奴家这样的贱骨头，只会脏了殿下的眼。”
姬衍现在只想原地去世，嗓子里的一口气像是一下子上不来一样，充满窒息，原主居然是这幅德性！这副德性！还非清倌人不要，这跟拉良家妇男下水有什么区别。
“既知道自己污了眼，还不快滚！”姬玉不客气道。
“是，奴家告退。”长青立刻抱着琵琶出了包厢。
姬衍现在的脑子里跟炸开了一样，怪不得，怪不得姬玉宫宴上跟自己说什么重现往日雄风，怪不得梁潇对自己如此冷淡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