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娘，俗话说这无事不登三宝殿，其实我和白大夫前来，是有一事需要你的帮助。”见着对方心情变好，云初直截了当地开口。

张氏被云初一席话说的开心不已，和颜悦色道“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只管说便是。”

云初原先从白秋离口中得知这张氏为人善良和蔼，却不知道她倒这么爽快，不过这也好，人家同意了便是。

云初扭头朝着白秋离看了一眼，示意他来问，谁让他跟这张氏比较熟呢。

“张大娘，我们想问的，是张大爷的事情。”白秋离点头。

“那死鬼的事情啊，”张氏愣了愣，看了眼两人，随后点头“问吧问吧，我知道都不会隐瞒的。”

云初倒是有些惊讶，毕竟这屠户刚去世不久，这个问题无疑是戳她的痛处，她居然能这么快就接受

“大娘，这张大爷在没有发疯病之前可有什么异常之处”

“异常之处么，这得让我想想。”张氏回想，仿佛记起了什么似的，“哦有的有的，那死鬼发病得前几天，有好几次跟我说他脑袋疼，我让他去看大夫，可他为了省几个钱，没有去。”

脑袋疼

云初和白秋离互相看了一眼，云初继而问道“除了这个，他还有哪些行为比较奇怪的吗”

张氏回答“有，他还特别暴怒，动不动就大吵大闹，还差点打人了呢。”

云初点点头“大娘，那段时间他可有接触过什么药材吗”

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白秋离疑惑地看了一眼云初。

“这我让他去看大夫他也不去，估计是没有接触的吧，他平日里就在他的屠宰场工作，这一工作就是一整天，哎这我也不太清楚啊。”张氏摇摇头，表示并不知道。

也是，张氏又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屠户的身边，自然不会全部都知道他的一举一动。

听完，云初笑道“谢谢大娘了，我的问题已经完毕，您好好休息，我和白大夫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也不管张氏是什么反应，直接拉着白秋离跑了出去。

莫名其妙地，白秋离看着云初抓住自己手腕上的手有些楞，随后脸色有些不自然，这双手纤长白皙，触感柔软，倒是秀气，看着倒不像男人的手。

只是，这眼前分明是个少年。白秋离连忙压下那抹不自然，只当自己从未被人拉着走这才不适应的。

“走跟我去屠宰场”云初不跟他解释那么多，急忙拉着他出了张氏家门。

跑到街上，云初猛的停下，回头看向白秋离。

白秋离微愣，怎么停下了

“屠宰场怎么走。”

说话的人丝毫没有一丝的尴尬。

“跟我走。”白秋离微愣，转而失笑，笑容如冬日的阳光，带着温煦。原来是这个才停下的啊。

“好。”云初松了手，跟在后面。

只是，云初松开手的时候，白秋离居然在内心稍稍松了一口气，连他也没注意到这点，带着云初经过了几条街，来到了屠宰场。

昔日的屠宰场已经不见，剩下的只有一堆烧剩下了的残渣。

“云兄，这一对残渣里，可还有东西是能查的”白秋离问向已经走近残渣里头弯腰似在寻找的云初，眉眼间带着不解。

“白小子你可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尽管有些东西烧了，剩下的渣渣也是很有用场的。”云初把张氏叫白秋离的称呼都给用上了。

白秋离没有介意这个称呼，不可置否地点点头，这点他倒是很赞同。

其实，云初怀疑屠户发疯病只是偶然的，像张氏说的那样，屠户应该是接触到了什么有致幻成分的药材或者香气，所以才会脑袋疼，并且极为暴怒。

屠户长期带着的地方说不定能找到些线索。抱着这个心态，还真让云初给找到了一样东西。

“白小子，你快过来看看我找到了什么”云初手上拿着东西，招呼白秋离过来。

云初白嫩透红的手掌上，是一根叶子已经被烧焦了的枝条，只不过这枝条也是被烧的黑，分不清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