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菊？咋了这是？”贺奶奶瞧着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的刘美菊差点儿没认出来。
钟汐汐更是赶紧拉着人坐下替她顺气∶“刘婶，有话慢慢说，不着急。”
她看着她一张脸都青了，再不缓缓，说不定整个人都能撅过去。
刘美菊就着钟汐汐的手喝了两口水后才算能完整的说出话来。
“我弟媳不成了，难产。”生孩子这种事刘美菊哪里还能坐的住，激动的猛的窜起来∶“贺奶奶, 我知道您是接生的一把好手，要不是人命关天，我也不会来麻烦您老人家。”
从前村里的稳婆就是贺奶奶，只要是经她手接生的孩子没一个断气儿的。
只是后来她的腿不成了，这才有新稳婆顶替上来。
“贺奶奶，劳烦您走一趟了。”要不是看在老人家腿脚又利索了，她也不能来。
听她说完以后，贺奶奶立马站起来∶“走！”
钟汐汐见状连忙跟上去∶“我跟您一起，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
贺奶奶点头。
“兔崽子，你跟着干什么？”没走两步，贺奶奶就一个转身瞪着贺曲皓∶“老实在家看着沐沐。”
女人生产，外男在场算是怎么回事？
贺曲皓立马停住脚步，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贺奶奶不敢耽搁，三步并作两步的往刘美菊家里赶。
老太太步子倒腾的快，不过十分钟后，她们就匆匆赶到。
“杀千刀的贱人，你发疯干嘛拉上我们红霞？”
“说什么我们红霞怀的鬼胎！我看你就是一张破嘴成天瞎说！”
“老大，你也跟着去！不把这个小贱人拉到红霞床前跪下，你们爷俩就别进咱们家的门儿！”
一到院门口就听到王老太太一边抹眼泪儿一边破口大骂。
同时还催促着老大儿子赶紧跟着老爹去知青点把那个贱人给揪过来。
门口老二儿子急的团团转，一双横眉紧皱，啐了一口∶“叶梵枝，孩子和红霞要是出事了，老子非弄死你！”
又是叶梵枝？钟汐汐眼里略过嫌弃。
她怎么阴魂不散的？是跟村里的孩子干上了？
不过现在不是管这些破事儿的时候，钟汐汐扶着贺奶奶赶紧进了赵红霞生孩子的屋子。
“我看看咋样了。”贺奶奶一进屋就吆喝着让无关的人出去。
床上的赵红霞已经虚弱的满脸惨白, 没有一点儿血色。
身上的汗连被单都打湿了。
瞧着实在让人于心不忍。
稳婆一见是贺奶奶, 连忙让开位置, 她也是折腾的一头汗。
刚掀开被子，一滩血渍就映入眼帘。
不好！这是大出血。
钟汐汐心里一惊，马上趁人不注意跑了出去。
走到没人的地方，集中精力进了空间，等到再出来，她的手中已经多了一个塑料袋，里面满满当当的装了不少东西。
赵红霞撕心裂肺的哭声让钟汐汐眉头皱的更紧。
等到她再进去的时候，稳婆和贺奶奶正在给赵红霞矫正胎位。
她这是早产碰上了大出血，能要人命的！
再不赶紧把孩子拿出来，孩子很有可能被活活憋死！
“婶子，劳烦您去一趟灶火热水多烧点儿。”
钟汐汐催促道。
“我这就去！”稳婆一听以为是贺奶奶的指示，忙不迭的起身冲了出去。
她一出门，钟汐汐就过去把门闩插上。
“奶奶，这得侧切。”赵红霞已经晕过去了，让她顺产是不可能了。
贺奶奶愣住∶“侧切？”
钟汐汐嗯了一声，紧接着就把从空间拿出来的工具平铺在地上。
“丫头……”贺奶奶看她这个架势，抿了抿嘴唇。
她心里实在没底。
“这是我在医院的朋友给我的医疗箱，做手术专用的。”
来不及找太多的说辞，钟汐汐只能先三两句糊弄过去。
还好她在镇上赔沐沐的时候, 认识了吴安然，她正好是妇产科的主任，钟汐汐跟着她学了不少正经知识。
还好贺奶奶脑子清楚，知道现在保住大人孩子才是一等一的要事。
“我给你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