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碧...刚才的事你都知道了吗？”

水碧难得也安静了，“知道了！我也知道你想说什么！”

一阵静默，相对无话，秦姝儿不知道怎么说，水碧不知道怎么答。

这个世界在她们都毫无准备的时候，告诉了她们生存的法则，她们所珍惜的生命，在这个时间里，并不重要，随便谁都可以轻易的决定其他人的生命。

秦姝儿没有松手，她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也不知道一个人工智能回告诉她什么，只是她没有办法睡着。

她亲耳听见原主的母亲是怎么死的，也看见了魏嬷嬷死后的样子，不论哪一个都过于冲击她的认知。

平日里话痨的水碧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这跟人类对他的设计不同，在他眼里不能伤害人类是最基本的信条。

水碧感慨，“也许，在这儿活着，就需要适应这样的结果。”

秦姝儿松手盖上被子，双眼望着天花板等着天亮。

凤清扬走了以后直接去了宝通坊的地牢。

宝通坊地上部分是个赌坊，每天客人络绎不绝，而地下却是一个幽深的地牢。

凤清扬走过前几层的地牢，绕过一个又一个被关着的人，走到了大夫人面前，“开锁！”

大夫人看见凤清扬根本不敢求饶，那仿佛看见了一头猛兽，伺机要扑咬而上，大夫人在凤清扬进牢笼前就开始往笼子边上挪动，想远远的躲开。

可是笼子就这么大点地方，哪里躲得开，凤清扬没走两步就到了大夫人的跟前。

“我不杀你，是为了让你知道活着有时比死更可怕！”

大夫人把自己蜷缩在角落里，她本以为难逃一死，可是现在又有一线生机，虽然这生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变成死气。

“你竟然敢杀我姑姑，就凭你，我还不信！不过我也不打算问了，我自己回去查的，等都查到了，让他们一起跟你上路，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熬得到。”

说完凤清扬就走了，他是生气的，但是他不能表现出来，他不能让他的父亲知道，他姑姑是被人害死的，他也不能去看他小表妹。

凤清扬竟有一丝孤寂，京城如此之大，却没个逃离的地方。

他就坐在宝通坊已经熄灯的赌桌旁，手里摇着几枚色子，满目的落寞，无所事事的摇着。

纪言策来的时候，他也没动只是问他，“来啦！都处理完了？”

纪言策慢慢从后院走过来，“嗯！”

凤清扬才想刚反应过来一样，一惊一乍的，“你就这么走过来的？”

纪言策也很无奈，“那不是你干的一时冲动，我给你收尾来了。”

凤清扬被骂了一句，有点蔫儿，“我没控制住，你是知道我姑姑有多好的！”

纪言策点头，“知道，当年也是惊艳绝绝，只可惜被歹人所害。”

凤清扬心里知道，“可是要说只是一个尚书夫人就干成了，我是不信的，可是以我姑姑的个性，我又实在是想不出，谁会下这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