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突然会用‘业力’了，是不是？”罗梵满不在乎地抖了抖手指，浅笑道：“你现教、我现学，就这么简单！”心下却略显失望：“太弱小啦！凭这点儿‘业力’，只能勉强应付‘精怪级’上阶的对手……还差得远呐。”
穆小玲实在难以相信：面前之人居然仅用十数秒钟，就轻松领悟了“业力”，可事实又教人不得不信。她好半天才从惊讶中恢复过来，嘴上逞强道：“碰巧成功一次不算什么，得熟练掌握才行！”
“碰巧？”罗梵斗心激起，手腕一扭，瞄准了对方的眉心，又弹了一指。可谁料，这一指竟真的失效了。他错愕之余，又冲着穆小玲弹了两指，仍然没有“业力”发出。
穆小玲也没料到：对方竟会向自己出手，待到反应过来时，已然赶不及躲闪，只得抬起双臂防守。然而，等了一会儿，也没有受到攻击之感，透过双臂的缝隙望去，刚好看见罗梵正朝自己空弹手指，却使不出半点“业力”。
“怎么样，我说什么来着？你还是不熟练。”穆小玲得意地仰起头，抿嘴笑道。
罗梵没有理会对方的调侃，只是低头盯着手指，沉默片刻后，手腕猝地一翻，指尖再度射出一道绿芒，将桌子上的玻璃水瓶一举击穿，瓶内的清水“哗哗”流出，溢满桌面。
“不对！问题不在我这里，而是出在她身上。”经过对比验证，罗梵十分确定：适才自己“业力”失灵，并非不熟练之故，真正的原因在于选取的目标：“女人，你刚刚有没有发动过‘业力’，令我的攻击无效化？”
穆小玲苦笑道：“你忽然出手打人，我躲都来不及，哪还有机会发动‘业力’呀！”
罗梵看对方不像在撒谎，心里更加不明白道：“那就更奇怪了，为什么我对这个女人使不出‘业力’来呢？难道，她暗中给我下了什么‘禁制’……也不对，她在几分钟以前还不相信我能施展‘业力’，又怎会提防我用‘业力’伤害她。莫非，‘业力’仅能对死物和妖魔使用，而不可加诸于人类身上？呃——朱彪那家伙应该也算是个人吧……又或者……”他思绪万千，在脑海里设想了许多种可能，但都无法解释目前的状况。
穆小玲眼见洛子霖眉头紧缩，似乎被什么难题深深困扰，担心他用脑过度，进而造成不可逆的脑损伤，急忙劝慰道：“小洛，你不要着急。你能在顷刻间领悟‘业力’之妙，已经非常了不起了。只要以后勤加修炼，必定能运用自如。”心下忍不住疑惑：“真奇怪！自从小洛摔了那一跤以后，无论是言谈、举止，还是思维、想法，都与之前判若两人……我怎么从未听说过：‘失忆症’还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和天赋？”
穆小玲完全猜错了罗梵心中所想，但他也懒得讲明，因为对方有一点没说错：自己今日初获“业力之能”，不懂之处肯定多不胜数，要彻底解决和掌握也不急于一时，故暂且将此事放下，留待日后琢磨：“那是当然的！不过，我还想问问你：关于‘业力’……”
语至中途，便被穆小玲打断道：“你别问我了。我不是专业的猎魔人，对‘业力’亦所知有限。知道的那点儿东西，也全都告诉你啦。”语毕，她话锋一转道：“再说了，不能老是你问我；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咱们这叫一人一问，公平合理。”
“你问我的问题……”罗梵茫然地眨眨眼睛，忘得一干二净：“什么问题？”除了“如何变得更强大”以外，其余一切事情都不值得他浪费半点时间和精力。
“你是不是属耗子的，撂爪就忘？”穆小玲白了他一眼，提高嗓音道：“那我再问你一遍：你什么时候多出个‘六姑’来，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罗梵恍然道：“噢——原来是问这个。我以前没说，是不愿提及一些伤心的往事，毕竟遭人歧视和排挤，被迫离家出走，说出来也不光彩。”这个借口编得合情合理，虽然出自罗梵之口，但未必不是洛子霖的心声。
穆小玲误以为触及到对方内心的隐痛，这让她颇为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