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阮属实没想到顾言之会说出这种话。
外表冷然清隽的丞相大人竟然能面不改色地说着荤话。
眼看着顾言之准备张嘴喝下，桑阮连忙道：“大人等等，还是奴家自己喝吧。”
顾言之抬眸望向她，似笑非笑。
“哦？不嫌苦了吗？”
桑阮：“......”
桑阮捏着鼻子，一鼓作气地将药全部喝完了。
喝完药之后的桑阮，简直想把自己的嘴丢掉。
那药的味道吸附在口腔里，一呼吸便能闻到，浓重地有些反胃。
桑阮接下顾言之递过来的水，连忙灌了下去，冲淡了好些味道。
药方可能有些助眠的作用，很快桑阮便泛着困意。
之后，顾言之听见桑阮微微的鼾声，额头的温度也凉了下来。
才抬步离开。
*
尚书府。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来。
为首的那人一身绿色衣裙，眉色张扬，脸上施着精致脂粉，远远看去是个娇俏的贵家小姐。
“小姐放心，我派人给那小贱蹄子下的药，能让她昏睡十二个时辰。等她醒过来，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落云歌听着，没回话，勾唇笑了笑。
昨日她手下的仆子拦下了落云裳的婢子，那婢子准备将一封信悄然带出府，送信本不是个稀罕事，可偏偏，这信是她那知书达理的好姐姐送的。
她那姐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装的一副文静样子，竟还会给旁人寄信？
落云歌眸中的笑意更甚了，这好姐姐啊，送的还是一封诉尽了想念爱慕的情书。
旁人若看了她那封信，怕不得笑掉大牙，信封竟还题着——言之亲启。
若自己没记错的话，这分明是当今丞相的名讳。丞相大人这样的谪仙人物，落云裳也配？
“小姐，到了。”
落云歌眸中带着厉色，看着自己面前这座破旧的院落。
暗想，这才是落云裳该住的地方，嫡女又怎样，还不是要被自己踩到泥里忍气吞声。
想到这，落云歌脸色好了些。
眼神飘向身后的人，示意打开院门。
木门推开的时候还有咯吱咯吱的声响，摇摇欲坠。
落云歌抬起裙角，缓缓进了院里，看了院里的景象，落云歌嗤笑了一声。
落云裳可真有闲趣，还开出了一块地种菜。
若真这么不问世事倒还好了，偏偏有一颗不安分的心，还装出一副人淡如菊的假样子。
真是令人作呕。
落云歌扭头望向一旁的矮胖男子。
“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那矮胖男子连连点了几下头：“知道知道，我还要谢谢二小姐的恩情。”
“你们先在这侯着。”
话落，落云歌面露嫌弃地推开了屋门，走了进去。
抬眼便看到了落云裳昏迷在床上，落云歌瞄了一眼便移开了眼。
似乎看到了什么垃圾一般。
落云歌只待了一下便扭身出去了。
对那矮胖男子说道：“进去吧。”
等那男子进去后，又让自己的两个婢女守在门口，便离开了。
矮胖男子名叫张斯文，是一个三十岁还未娶妻的穷秀才。
只因其荒淫无度，才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他。
张斯文看着床上面容姣美的落云裳，猥琐的笑了笑，急不可耐地覆上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