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奇怪，应该和我的猜想差不多，”黎景专心致志的开着车，“不过还需要实践来验证。”
乔慕黎来了兴致，往他身旁凑了凑，“那你说说你的猜测？”
他略一侧目，就能看见撩人的桃花眼带着亮晶晶的光。
明明是自己的身体，却看得一阵脸热。
黎景轻咳一声，“到了巫婆那儿问她的结果就好。”
他们这次出发已经是傍晚，到达村庄时已经天黑了。
乔慕黎仰头看向夜空，月亮仍然是一轮圆盘。
“今天应该是十七了吧？为什么还是月圆？”
“一般十五、十六、十七都是月圆，之后才向弯的发展。”
她很轻的“哦”了一声，小声嘀咕：“没想到这方面的知识你还知道的挺多。”
黎景眉梢微挑，“这属于常识吧，你都不看课程以外的书吗？”
“奥数算吗？”
“不算。”
他回想起第一次看乔慕黎参加市级奥数比赛时的场景，明明实力已经足够拿第一了，可她到了考场还在看书，那时他还笑她是个只会读书的书呆子。
可他还挺喜欢看她认真的模样，专注的时候连平日里对他凶狠的眉眼都会软下来，温和得像是镀了一层柔光。
“喂，你要踩到狗屎了，”乔慕黎猛地一拉他的袖子，将他往旁边一带，“发什么呆呢？这可不像你。”
黎景低头看去，前面果然有一坨黑色的不明物体，隐约还散发着恶臭。
“抱歉，有些走神了。”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惊人的话，愣愣地张了张嘴，“第二次了，你竟然第二次和我道歉了。”
他垂着眼帘，口气随意，“不爱听？那以后不说了。”
“黎景，我其实觉得你也没有那么讨厌，”乔慕黎难得语气认真，“也没那么嚣张目中无人。”
黎景停住了脚步，微凉的月光落在他被长发遮了半边的侧脸上，照得白皙的肤色多了几分通透。
“你怎么会有这种错觉？”他懒懒地撩起眼皮，“是周宇让你这么以为的吗？我跟他不是同一种人，我从来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你见过我手上染鲜血的样子。”
他眼中是明显的嘲弄，“不是吗？乔慕黎。”
她被这样冷漠又嘲讽的眼神看得心一紧，明知道他的话充满恶意，却丝毫生气也涌不上来，反而生了几分同情。
乔慕黎听乔志平说过，黎景虽然家境极好，可父母却从来没有给过他关心，常年奔波在国外。他们三人唯一的交流方式只有每个月的银行转账。
黎父黎母给他找过管家和佣人，但都被他赶走，一直到初中，他们才放弃找人照顾他。
于是从那以后，黎景都是一个人照顾自己饮食起居。
在这样环境下生长的人，多半都会缺爱，极容易没有安全感。
乔慕黎低眉思索的功夫，他们已经走到了巫婆的木屋底下。
黎景先行进门，她在进去前抬头看了一眼月亮。
月光像是带着神秘的魔力一般，吸得她挪不开眼。
“轮到你发呆了？”黎景出声叫她，“进来。”
乔慕黎在木桌前坐下，看向面色有些倦怠的巫婆。
“本来今天我是要提前下班的，可我知道你们要来，便一直在这里等着。”
乔慕黎问：“婆婆看出我们两个互换身体的原因了吗？”
巫婆看了两人一眼，像是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笑出了声。
苍老又沙哑的笑声像是乌鸦的嘶鸣，诡异得让人不舒服。
“刚刚你不也看见了罪魁祸首吗？”
“罪魁祸首？谁？”乔慕黎的视线停在黎景身上，“是他？”
黎景：“是月亮。”
巫婆娓娓道来：“每月的十五，是阴阳两气最不稳定的时候。而你们两人恰好在八月十五那一天，一同落水还亲密接触，触发了阴阳调换的条件。”
乔慕黎接着问：“那为什么上一次只换了一天，而这次两天却还没有换回来？”
“我查过上个月十五的天象了，只有十五那一日的月亮是圆的，十六开始便有缺的迹象了。而这个月，今天是十七，你们也看见了，依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