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睡早起了几天，似乎都习惯了，夏云雨和冠捷一早起了，把行李搬上车，夏云雨打了个电话给李莉，她刚好起床，今天周六，准备去看李小虎，夏云雨问了一下监狱地址，绕段路就能到，坐车至少得两三个小时，还不算回程，便让她收好东西，他们顺便送她过去。
李莉推辞几下也便应了，准备上车的时候，冠捷让她坐副驾驶座，夏云雨说，“没事，我来开就行。”
“开车过去也要一个小时，这条路封了，要绕一大圈。我认识路。”
夏云雨依言坐了副驾驶，有点担心，“你最近不是说会头痛吗？能开这么久吗？”
冠捷扬扬下巴，“可以的，没事。”
夏云雨想想又觉得哪里不对，“你怎么认识的？”
“是我帮她把李小虎送进去的。”
“哦……”
夏云雨心里想，“我跟一老人走得近了还挨你说，你自己怎么不觉得自己热心了？”
但她没开口，车子很快开到李莉学校，夏云雨看了很诧异，问冠捷，“她在这里上学？这里不是职高吗？”
“她以前最高学历是初中，现在读职高挺适合她了，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里好像是那些不良少女少男上学的地方，她在这里能安全吗？而且这里能读到什么东西啊？就一个职高。”
“对她来说已经很好了，你当年要不是顿悟了努力了一把，现在可能只能去上个四流大学，哪里还能进东大。”
“哼，那也是我聪明好吗？说到底就是命，没得比。”
“一命二运，三风水五读书，命好的也要守得住福气，命不好的多读书指不定也能出头，她在这里读书挺好的，学点技术傍身总是没错的。”
李莉走到车旁边打了个招呼，“不好意思啊！冠先生，云雨，刚刚在收拾东西，迟了一点。麻烦你们了。”
夏云雨摆手，“没事，上来吧，我们要回市区，反正顺路。”
李莉把书包拿下来，挂到胸前，钻进了后座。
夏云雨有一搭没一搭跟她聊，“在学校上课怎么样呀？”
“挺好的。”
“宿舍住得还习惯吧？”
“还行。”
“跟同学关系不错的吧？”
“还不错。”
夏云雨见她没有想聊天的意思，也算了，塞了个耳机听音乐。
李莉望着窗外，时不时扫过一眼看后视镜中的冠捷，他很认真地开车，发有些乱乱的，窗外都是被雨洗过的树和太阳光，照在他脸上，干净得让人无法直视。等红灯的空隙他会不自觉地看夏云雨，眼里都是宠溺，夏云雨似乎半睡半醒，手放在大腿上，冠捷也会轻轻地拉一下，碰一下她，她还不耐烦，拍掉他的手，“放开，起早了好困，我要睡觉。”
他嘴角上扬，缩回手，红灯过了便稳稳地开车。
往事如烟，时不时就涌上心头，昏暗的房间里，一波又一波的客人，一排两排姐妹袒胸露ru地随他们挑选。一个又一个，一次又一次，生不如死，眼泪流尽。而后来的男人戴着粗粗的金项链，把她拉到身下，她不想要伺候那么多人，所以她极尽妩媚，她没有任何底线，于是当了那男人的女友。